不過,這些消息也足夠了。

找到那奸夫,也無非是時間問題。

楚洛不再看奚淩瞪大眼睛一臉愕然的模樣,拽著殷遲楓離開。

*

“你瞎說什麼?”楚洛咬牙切齒。

殷遲楓疑惑:“孤說什麼了?”

疑惑地理所應當,認真又無辜,仿佛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楚洛:“……”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憑空汙她清白!

可麵對殷遲楓的詢問,楚洛又實在說不出口。對上這樣一副過於理直氣壯的眼神,仿佛她的羞惱反倒是做作又扭捏了。

啊……狗男人!

楚洛放開他的手,氣鼓鼓地下樓。

“洛洛。”殷遲楓終於笑起來,追上她。長臂一攬,攬住她的脖頸鎖骨,輕輕一帶,將她攬入懷中。

下巴抵在楚洛的頸窩,噴薄的熱氣打在細膩的肌膚上。酥麻微癢,一種頭皮發麻的刺激感從脊椎攀升。

“放手……別動手動腳。”楚洛紅著耳根握住身後人的手腕,想要掙脫。

她還沒有所動作,身後的人卻更加貼近了幾分。

“以後,不許再見那小蔥拌豆腐。”殷遲楓捏了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聽到沒?”

楚洛剛想開口,就聽耳邊繼續道。

“不然,孤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輕聲道。

可楚洛卻知道。

這看似親昵、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背後所蘊含的含義,卻是危險又可怖的。

殷遲楓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百無禁忌。

又隨心所欲。

直到現在,楚洛才知道鏡湖那日的事從未翻篇——

他一直記到了現在。

而不過是一句隨口的誇讚,卻成了殷遲楓心頭的一根刺。他不提,並不代表刺已經消失。

而蟄伏起來的刺,隨時可以將一切刺得鮮血淋漓。

楚洛抿了抿唇,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一件芝麻大的事兒,倒也不至於一個不小心就釀成慘案。

“我本來也沒打算見他們,也沒打算收眠花樓。”楚洛道,“而且,那天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們並沒有你好看。”

殷遲楓滿意地揉了揉她的發,“乖洛洛。”

楚洛微微側頭,想要看清殷遲楓的臉,想知道他到底信沒信。

但是她這一動,卻讓殷遲楓看到了染著薄紅的耳垂。

他挑眉,“洛洛害羞了?”

“……”

“還是在氣孤幹說不做?”

楚洛呆住了。

……什麼幹說不做?

是她想的那樣嘛???

殷遲楓低聲笑起來。

“洛洛別氣,今晚孤就可以讓你滿足一下的……”

楚洛一把推開他。

楚洛的肌膚極白,是標準的冷白皮,一點紅暈都很明顯。更何況……她此刻兩頰浮上的紅霞幾乎覆蓋了整張臉。

楚洛轉身就走,卻被殷遲楓又拉了回來,輕輕握住她微涼的手給她暖暖。

“上哪兒去?”

“……你管我!”

“小東西,脾氣還不小。”殷遲楓笑,握著她的手下樓,“該回家了。”

“回家”?

楚洛摸了摸微燙的耳朵。

“……幹嘛?”

殷遲楓道:“宮宴的衣服已經到了。”

殷遲楓提起,楚洛才想起來這件事。

她剛剛就想回去試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