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凜緊緊抱著韓晚娘的腰肢,難耐地粗重喘息。他咬了咬牙,低聲呢喃:“晚娘……”

韓晚娘無奈。

此刻楚凜脖子上紮了根銀針,卸了他的力道。可本該軟綿綿癱倒在地的男人卻仍舊死死抱住她,甚至腦袋還埋在韓晚娘的頸窩裏蹭了蹭。

韓晚娘:“……”

她深吸一口氣,“楚將軍,您這樣我沒有辦法幫您解除藥性。”

楚凜意識已經有些不輕了。

但他鐵錮似的大掌緊緊禁錮住韓晚娘,在看到她眉頭微皺的時候,下意識鬆了些許,無措地看著她,茫然道:“……什麼?”

然而楚凜話還沒說完。

緊接著兩根銀針再次沒入他的脖頸。

這回楚凜再也隻撐不住,栽倒在地。

韓晚娘神色淡淡地又抽出幾根銀針,蹲下來褪下楚凜的上衣,在他身上紮了幾處穴位。

隻是入了幾根針,韓晚娘遲疑了。

……中了“春花秋月”,還應該紮什麼穴來著?

*

第二天,楚洛心情複雜地來到了玉肌閣。

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中午再上樓找她娘了。

可沒想到剛來到後院,就看到韓晚娘從樓上下來。

然後小心護著韓晚娘下樓的楚凜就發現他閨女正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楚凜:“?”

“洛兒。”楚凜腆著臉蹭過來,小聲道:“過年的時候,你帶上你娘,來爹家吃飯唄?”

“這事兒你去找我娘。”楚洛拒絕,“而且我現在是太子妃,除夕夜怕不是得在宮裏度過。”

提起這個,楚凜便是一陣愧疚與心痛。

“那,那爹今年就同意參加除夕宮宴好了……”

頓了一下,他搓了搓手,又道:“那什麼,你娘沒去過宮宴……要不你把你娘也帶上?”

楚洛:“……”

這是非要拐著彎兒地把一家“三口”給湊齊啊。

可楚凜昨個兒剛跟韓晚娘待一晚上,楚凜不問韓晚娘反倒問她……這說明楚凜可沒說服韓晚娘。

那問她有什麼用。

她可堅決站韓晚娘那邊。

楚洛嘴角抽搐,“與其說宮宴的事兒,不如我先給您把把脈?”

“啊?”楚凜不明所以。

楚洛直接扣上楚凜的手腕。

她懷疑楚凜身體怕不是有問題。

……不然就憑“春花秋月”,第二天怎麼可能會起這麼早,還這麼有精神。

嗯……腎ok。

那方麵也沒問題。

心肝脾……

“還挺像樣,洛兒什麼時候學的醫術?”楚凜笑著看楚洛把脈,一臉縱容。

那慈愛的眼神就仿佛,他的小棉襖拿他頭發紮倆小辮子綁花頭繩,他還仍舊會這般寵溺似的。

楚洛默默低下頭不看他,繼續把脈。

……興許是有什麼藏的很深的隱疾!

“洛兒,怎麼了?”韓晚娘有些疲倦地揉揉眉心,“哦對了,正好你來,給楚將軍看一下……”

一聲“楚將軍”,喊的楚凜又是委屈又是受傷。

可他畢竟心中有愧。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

楚洛看了看韓晚娘,又看了看楚凜。

“……我咋感覺……”跟楚將軍相比,您更虛一些呢?

話還沒說完,楚洛猶豫著要給韓晚娘再看看,就聽韓晚娘又道:“我怕我昨晚把楚將軍給紮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