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動聲色看了眼殷遲楓。
他也在看窗外,望著不遠處鶯歌燕舞的畫舫,欣賞美人。
楚洛的眼眸暗了暗,收回目光。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
殷遲楓盯著不遠處的畫舫,眸色深沉。
“她怎麼在這兒?”
剛剛就感覺到了,有人一直在盯著這邊,原來是楚鈺寧。
晦氣。
殷遲楓皺了皺眉,頗為嫌棄厭惡。
“別讓太子妃瞧見了,敗了興致。”殷遲楓壓低了聲音,風輕雲淡吩咐道。
捕風領命而去,動作十分麻利。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噗通”一聲。
捕風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
摸到不遠處的畫舫,趁著那畫舫上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一腳將楚鈺寧踹到了水裏,踹了就跑。
“來人啊!”
“有人落水了!”
“快!快!是楚家二小姐!”
湖麵雖未凍冰,卻也極其寒冷刺骨。待畫舫上的船家等人手忙腳亂把楚鈺寧打撈上來的時候,楚鈺寧凍得上下牙直打架,嘴唇青紫。
她的閨蜜們怕出事,連忙帶著她回將軍府。
“定是薑妍幹的!”楚鈺寧凍地說話都不利索,抖抖索索恨聲喊道。
薑妍,就是剛剛那群諷刺她的小姐們打頭的那個,她爹是定國公,從小到大都跟她不對付。
剛跑過來諷刺她沒討到好,剛走她就被踹下了水,不是薑妍還能是誰!
那一腳踹的還極重,她現在屁股還疼!
這邊的動靜不小,楚洛也被吸引了注意。剛要移動視線,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茶盞。
“喝點果茶吧。”殷遲楓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楚洛的目光,看也沒看就給楚洛倒了杯。
說了這麼久,的確有點渴。
然而喝了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果茶……
“怎麼了?”殷遲楓垂眸看著她,“不好喝?”
殷遲楓的眼窩較深,漫不經心的時候,隻讓人覺得涼薄慵懶。但是認真垂眸時,瀲灩的瑞鳳眸仿佛含著一腔深情。
楚洛抿了下唇瓣,又喝了一口掩飾自己半秒的失神,“沒有。”
好喝是好喝。
但是……
這是果酒啊。
楚洛砸吧砸吧嘴。
倒是不苦,也不怎麼辣,果味的酸甜很濃鬱,適合女子飲用。
這是畫舫,本就是吃喝玩樂的,準備的飲品自然是酒品更多,殷遲楓竟然不知道,莫非沒來過?
可聽虞寂淵說,好像這畫舫是殷遲楓的來著……
“靠,這破玩意兒也忒難了!”虞寂淵揉了把頭發,“隻假設缺乏印證……除非試驗一下,方能知道真假啊!”
“這還不簡單。”殷遲楓慵懶地靠在窗邊,“慎刑司那麼多嘴硬的死囚,正好可作為新刑罰。”
虞寂淵:“……”
行吧,也是個法子。
“那明日我跟你去慎刑司試驗一下。”虞寂淵搓了把臉。
雖然那些不撬不開嘴的死囚肯定得經過一番嚴刑拷打,跟試毒的痛苦比半斤八兩,可是……
“我怎麼感覺我逐漸朝沈符那瘋子靠攏了呢?”虞寂淵很是懷疑人生。
沈符專門抓了一堆人做試藥的藥人,每日試藥,備受折磨的藥人生不如死,不比殷遲楓的慎刑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