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武功。
——稚嫩又漂亮的女娃娃。
——家世極好。
楚洛發覺他們的眼神,明白這些人怕不是有著類似野獸的習慣——見到生人,先從頭到腳把對方“聞”一遍,是否有危險。
大概骨子裏的野性,不會那麼容易就被馴服屈服於對方。
楚洛不在意地繼續道:“我這個人呢,規矩沒那麼多,衣食住行,都不會苛待短缺了你們平日裏隻需保護我跟我娘就可以。成了我的人,包吃包住,每月月銀十兩,年節有格外獎賞。另外,包治傷,療毒。”
前麵他們還不是很在意。聽到後麵,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賣身契已經到了楚洛手裏,他們生是楚洛的人,死是楚洛的鬼,衣食住行肯定得主人包,待遇好壞,他們刀尖舔血慣了,不是那等耽於享受的人,好壞無所謂。
可……死士還有月銀?
還包治傷療毒?
對於他們經常受傷的人,若是遇到了人品不好的主人,藥都不會施舍給他們,都得靠自己生熬,草草包紮過去。想要藥,隻能討好主人,興許一個高興,會賞賜些。
他們稍稍神色舒緩了些,不再像剛剛那麼冷酷了。
甚至還有人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郎中水平如何無所謂,隻要能給一些藥就好。
楚洛看著他們地臉色,好整以暇地托著腮。
好話說在前了,那麼接下來,就該進入正題了。
她將懷中的剛剛現準備的十包藥粉放在桌麵上,指尖點了點:“選一個吧。”
十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沒有動。
“鶯兒說,你們身上有百寶齋的毒,解藥我一會兒給你們。”楚洛翹著二郎腿,“我這人,睚眥必報,最討厭背叛。不過以防萬一,為防噬主——你們得先把這個吃了。”
靜默了一會兒,獨臂的鴻鵠山人用嘶啞的聲音問:“這是什麼?”
“言靈。”
言靈之名,江湖上無人不曉。
家底殷實的主人家養的暗衛死士,都得吃這個。
其中曾經作為死士預備役的失敗品的那個少年,低聲道:“我吃過了。”
十一二歲的少年,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隻是臉色蒼白的不像話。
楚洛微微有些驚訝。
然而那少年卻是上前一步,直接抓起一包藥粉,單手拆開了就要吃。
“住手!”楚洛一把按住他,揉了揉眉心,被氣笑了:“你這是一心尋死呢?”
他提前說出這點,便是知道兩種言靈不能亂吃,否則直接斃命。
少年微微側頭看著楚洛,眼神死氣沉沉,如一潭死水。
“不是你讓我吃麼。”
楚洛沒有說話,直接掰著他的手腕,探上他的脈搏。
被人摸上命門,少年下意識掙紮。
“別動。”楚洛一陣紮進他的小臂上。
瞬間,整條小臂連至半邊身子都麻了,根本動不了。
楚洛摸著他的脈,眉心狠狠一擰。
他的脈象極其雜亂。體內的言靈逾期未再食,發作的極其厲害,又被人用另一種藥麵前壓製住,然而根本壓製不了多長時間。
這是……
活不過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