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私，冷漠，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季珩今天那毫不猶豫護住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似乎又有了完全不一樣的聯係。
那些孩子如果真的會被感染病毒，得小兒麻痹症。
那和她的確有一定關係。
不過，真正做壞事兒的不是她。是白曉茹。
她冰冷地看著白曉茹。
白曉茹越發猖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蘇嬈，你會後悔，你會內疚，你會自責一輩子，這輩子都會因為這些小孩子睡不著覺。”
“你殺了我又怎麼樣？”
就在這時，拎著小白鼠，給張大頭他們幫忙的蘇戟之終於忙完，跑來就聽到了這一句。
看著看著白曉茹，“你傻子嗎？”
“我們早就給小五補了疫苗。”
“那又怎麼樣？那不就證明，你們家愈發自私自利！隻顧著你們家自己人！蘇戟之，蘇嬈！你們不要再標榜白家多偉大了，你們就是自私，就是不要臉。”白曉茹笑得越發猖狂。
仿佛已經看到蘇家和白家被人唾罵的場麵。
蘇戟之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白曉茹。
“那個什麼糖丸在20-22℃隻能保存12天，而在2-10℃則可保存5個月。咱這邊又沒有省城的冰箱啥的。醫院哪會保存這種藥丸？”
“我找人去買弄疫苗，當然得要有正當理由。”
“比如讓人給咱們周邊幾個縣所有人補疫苗啊。”
蘇戟之的確不傻。
這病毒是會傳染的，能傳染給小五，就有可能傳染給別的孩子，他在那邊當知青，也是受了不少人的幫忙的。
他更不知道蘇嬈夢裏的情況是發生在哪裏，是他支援的大隊，還是蘇嬈支援的大隊。
剛好醫院根本沒有這疫苗，偏偏這疫苗並不是很好保存，還要在多次吃。
他就鼓動著說哪裏哪裏發生了小兒麻痹症，如今好多小孩子，以及剛出生的都沒吃疫苗。
第一輪普及後，又在這次補了一遍，真正沒吃到糖丸的，真的是少數中的少數。基本都在山裏。
“要我說，你找到的那人，多半也不是真的得過小兒麻痹，你調查清楚沒？”
白曉茹麵上的笑一點點消失，表情一點點凝固，盯著蘇戟之。
就連蘇嬈這一刻都有點不相信，這……真的？
蘇戟之撓頭，“不然，我們都被打到鄉下做知青了，去哪兒找這疫苗？”
“白曉茹，你也是醫院出來的吧？你難道不知道，這糖丸是要在生後2、3、4個月，每間隔1個月服一次。在1歲半-2歲時各加服一次。”
“這想要補疫苗，一個人，我們家能有那樣的臉麵，讓人一次次給我們送？”
“你也是家屬院醫院的，幾次推廣疫苗，你沒參與？”蘇戟之又像是剛才回過神來一般，“哦，對了，你那會兒剛針對，舉報蘇嬈，丟了工作。難怪你什麼都不知道。”
白曉茹徹底瘋了，“你胡說八道。”
“你就是想騙我。”
“我不相信。”
“你們蘇家這次要害死不知道多少人。真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蘇戟之，少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