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和她視線觸碰到的第一時間,竟然是避開眼神。

蘇嬈錯愕一瞬,將自己記憶裏的一切都搜尋了一遍,也沒找到自己和對方相熟的記憶。

說實話,麵前這人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十分出色。

就算是蘇嬈也不得不承認,麵前這男人充滿了荷爾蒙,想讓人忘記都比較難。

可她實在想不到對方和自己有什麼交際,難不成,在修真界的幾百年叫她忘了些什麼?

季珩麵對再怎麼危險的局麵,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被背後這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看得如坐針氈。

又覺得這姑娘看不管什麼陌生男人的眼神都這麼……直白,讓他又忍不住心裏泛酸。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可在對方對他伸手,他沒躲開,甚至心裏還產生了不該有的思想時,就是一種褻瀆。

他覺得,至少……

也得表示願意對人家負責的態度。

他努力讓自己專注與麵前,看向對麵的一群人,“你們這是想幹什麼?!”

“知不知道聚眾鬧事是犯法的!”

張二虎媳婦被他一把就推了出去,這會看季珩不太好惹的樣子,頓時趴在地上哭嚎了起來,“醫院打死人了!不得了了!”

那裏麵有個男人直接站了出來,“什麼鬧事兒?我們這是要找回公道!你們害死了我二哥,就得償命!”

其他幾個人頓時也有了底氣,“就是!害死了人都不用負責嗎?”

“你把這個賤人給我交出來!”

一群人推攘起來,仿佛就有了勇氣,就要逼上前。

“交出來,交出來!!”

“把人交出來!”

張二虎媳婦也像是有了勇氣,“這個賤人咒死我男人,還想跑!”

季珩臉色頓時一沉,“宣揚封建迷信!你們是想幹什麼?”

他不知是怎麼回事兒,可卻根本不相信這麼荒唐的說法。

他冷著一張閻王臉,橫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你們都是想要坐牢嗎?!”

蘇嬈一個小姑娘,是昏迷著被他送到醫院的。能怎麼殺人?

還咒殺?

這明顯都是無稽之談。

對方到底被這氣勢震懾住了。

季珩看著就不好惹,而且,他們在樓下的時候,也聽人說了,再鬧下去就真要坐牢。

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作何反應。

遠處的阮玲玲看到這一切,眉頭也直接皺了起來。

那個男人是哪裏來的?

一群人麵對那一個人,竟然也一點都不敢上前。

簡直廢物。

她看著蘇嬈和那男人,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尤其是她在聽說蘇嬈在醫院的這一番言行,直接引起丁勵豪注意的時候,隻覺得所有的嫉妒情緒一下子就湧了上來。

她父親在省城的醫療係統,她能直接去當老師,去省城的醫院做醫生,也能進機關做文職。

可偏偏她以知青的名義下來,還留在這個破地方。

第一為得就是嚴傳良,嚴傳良背後有太多人支持,沒有一個簡單。

他從戰場上背回來了多少人,從槍林彈雨裏救回來的一個個戰友……全部都是他的護身符。

他父親想要更進一步,就需要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如果嚴傳良願意伸手幫一把,她父親就算是往帝都走一步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