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醫?”蘇嬈直接“嗬嗬”想笑了,眼神從阮玲玲身上掃過,“看你這臉色,說話都帶著口氣,晚上睡覺是不是還磨牙出噓恭。”
“平時多注意點衛生,別光顧著麵兒光,肚子裏都是蛔蟲,一點墨水都沒有。”
阮玲玲頓時捂著嘴巴往後退了半步,又羞又惱又怒。
周圍眾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出噓恭是個什麼文雅的說法,頓時一陣哄堂大笑。
蘇嬈卻已經沒搭理她了,直接看向嚴傳良,道,“望聞問切,又或者你們那些所謂的檢查,你做了哪一項?你怎麼就肯定我的話是胡鬧?”
“水平不行,那你起碼應該有個求索精神!”
她這質疑的話,聽得白程程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崇拜和驚恐。
雖然蘇嬈對阮玲玲的那幾句話,把阮玲玲懟得一張臉都青了,的確很痛快。
可他們這院長不是一般人,早些年不知道在戰場上背回去多少戰友。
那臉上的刀疤就是他在背回某位戰友時留下的。
院長雖然脾氣臭,早些年說錯了些話,被打到他們這基層小醫院。
可這位上麵的關係一點都沒斷,院長自己有本事不說,還有資源。
十裏八村,縣城以及隔壁縣的人都喜歡來這邊看病。
說實話,白程程從來沒見過院長被人這麼嗆,不不不,她甚至是想都不敢這麼想……
阮玲玲卻更加不憤,蘇嬈懂什麼?
還質問嚴院長,知不知道嚴院長是誰?!
嚴院長不懂藝,那整個華夏有有幾個人懂醫術?!
嚴傳良被這麼質問,沒生氣,反倒是看向了蘇嬈,也覺得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五官漂亮精致得過分,在這個年代,這個小公社裏著實罕見,甚至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過分瘦弱看著似乎有些營養不良,這會兒臉上有些蒼白,額頭很大一塊紅腫,手背上也有針眼和烏青。
可她那雙眸子卻沉靜如水,有那麼一瞬,嚴傳良都胡恍惚地想起自己年輕時看到大國醫祖父時的感覺。
他頓了頓,衝著蘇嬈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聽到嚴傳良真就認可了蘇嬈的說法,阮玲玲都急了,“院長!”
“您怎麼能聽她這麼胡說……這……”
嚴傳良扭頭看向阮玲玲,“不要大呼小叫,如果你有意見可以私底下提。”
在病患麵前爭執,會讓醫生喪失公信力。
阮玲玲臉色一變,可到底將話憋了回去,可還是扭頭怒目瞪了白程程和蘇嬈一眼,她就等著看這荒唐的戲份怎麼演下去。
嚴傳良隨後認真地看向了那個男人,直接一個冷眼將他們的囂張氣焰壓了下去,仔細觀察他脖子地方的傷,問,“你劃傷脖子的時候,有出血嗎?”
這是院長,那夫妻兩人再怎麼橫,也不敢太過分。
那媳婦兒麵色變幻不定,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沒注意,好像是滋了一點血。”
那院長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當時是噴出了血?你確定是從脖子這個位置噴出來的?”
看到院長這個表情,那媳婦兒也有些不確定了,“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