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在喝第二杯茶的時候,楚錦年來了。
“吱呀”一聲,如花推開門,楚錦年進來,才走了兩步,就看到了坐在桌旁喝茶的綰寧。
這個房間布置很巧妙,從門口看不清楚裏間的樣子,而要進了屋才能看到。
聽見聲音,綰寧往門口看過來。
涼涼的一眼,沒有任何溫度,也沒有任何情緒,楚錦年一眼看來,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他知道綰寧美,但是今兒的綰寧美不勝收。
和上一回在宮中見麵的莊重優雅不同,今日的綰寧,這身打扮給人的感覺,帶著一點鋒芒,還有淩厲,也透露著一股涼薄之意。
給人一種拒人以千裏之外的生疏感。
綰寧微微側頭,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喝了一口,仿佛並不意外楚錦年的到來,也仿佛對有人的到來無動於衷。
一股冷豔傲慢的氣息從綰寧身上蔓延出來,楚錦年眉頭一揚,對著綰寧拱了拱手,
“寧小姐,別來無恙。”
綰寧起身,對著楚錦年回了個禮,
“見過九皇子。”
然後也不等楚錦年說話,便在一側坐了下來。
她今日做那麼多準備,就是為了展現一副高高在上高傲的姿態。
造成在有心人眼中,覺得她是心虛,從而給對方下馬威的意味。
綰寧在試探楚錦年對她的印象,若她沒有猜錯,從君策給的消息裏,楚錦年會得出的結論:“她是一個聰慧有主見且精於算計的人。
如果她猜錯了,那麼她今日這一出,也要讓楚錦年這樣以為。
隻要楚錦年這般以為,以為她今日的所有都是算計得來的結果,那麼今日這場戲才能唱下去,而今日她來這一趟才有意義。
如花顯然愣了一下,見著這一幕,轉身就把門關上,如一尊雕像守在門口。
另外一邊的半夏見著這一幕,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後收回目光,定定的站在綰寧一側,全身肌肉緊繃,神情警惕,仿佛隻要有人多一步動作,她就能上前和人來一場殊死搏鬥。
同時腦子裏已經在想著,如果有意外,自己在綰寧身旁貼身護著,門外也有侍女是自己人,還有暗處的護衛。以她的能力。不說打敗眼前的人,但是護住綰寧,拖時間到暗衛來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楚錦年上前,在桌子的另外一邊站定,和綰寧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他看向綰寧,目光有些激動,心中暗道:果然美的人,就是這麼賞心悅目,哪怕就在家裏坐著,他看著也開心,這麼一個美人兒,萬不能便宜了別人。
想到這裏,楚錦年又加深了要把綰寧拐回東晉的想法。
楚錦年坐下來,杜若沒有動,更沒有為他倒茶的意思,全神貫注地護著綰寧的安全。
楚錦年瞥了她一眼,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聳聳肩,伸手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向綰寧,開口道:“寧小姐是在這裏等我嗎?”
綰寧抬頭看向他,一雙眸子清冷無波,仿佛沒有任何情緒,完全讓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九公子過來見我,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