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死心眼兒呢。

愁人。

黎初仰頭喝了兩大口女兒紅,趕緊驅散這些不好的回憶,免得自己尷尬的想打個地縫鑽進去。

蘇覃看著她這樣嬌憨的模樣卻很是喜歡,從她手裏接過酒壇自己也來上一口,恬然道:“初初,我看過時間了,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三月初三可好,那一天會是個好日子的。”

黎初自然是沒什麼異議,“好,那就那一天吧。”

蘇覃眸子瞬間沾滿了笑意,順勢將她攬進懷裏。

涼涼的秋風依舊在吹,可不知因為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被蘇覃抱著的緣故,黎初不僅不覺得冷反而有些熱了。

兩人在樹上一直坐了很久,直到雲秀坊的人到了,黎初才不情不願的跳了下去。

雲秀坊的繡品在大夏一直是頂尖的存在,相當於酒樓中的有鳳來儀。

她們來的人也很專業,三下五除二就為黎初量好了尺寸,然後緊接著也為蘇覃量好。

徐沫沫以為她們隻是單純的要做新衣服,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表示自己也要做一件。

司馬尋跟在身後還沒靠攏,就聽見蘇某人裝作不經意的看著他道:“我們做的是婚服,你若是想要,等你找到你意中人的時候再做吧。”

他故意拖長尾音加重了婚服這兩個字。

司馬尋:……

他還是走吧,太欺負人了。

徐沫沫聽完眼睛一亮,“意中人啊,那就是尋哥哥呀,我正好可以和尋哥哥一人做一套。”

徐沫沫興奮的轉過身正要說話,突然一臉疑惑道:“咦?尋哥哥呢?”

蘇某人淡定的瞥了門外一眼,愉悅的笑了。

黎初裝作沒有看到他腹黑的小動作,暗暗覺得這樣的首輔大人也挺鮮活的,否則一直那麼冷靜淡然,也會失了本真。

她們的婚服全是雲秀坊的繡娘用手工一針一線去縫的,她的嫁衣樣式非常離譜,刺繡的圖紋全部需要金線,嫁衣上還綴著不少稀奇的珠寶。

所以當雲秀坊的人走的時候,蘇覃交給了她們好大一匣子金銀珠寶當做材料。

黎初肉疼的緊,捂著心髒道:“那樣的嫁衣不會太誇張了嗎?一現身會被搶的吧。”

蘇覃隻是淡淡一笑,“無妨,我想給你最好的。”

黎初心頭顫動一下,整個人身上仿佛穿過一絲暖流,原來,被人一直捧在手裏的感覺這樣美好。

她感動不已,本想說兩句矯情的話應應景,誰知話一出口卻成了,“那麼多寶貝,你到底還有多少私房錢啊?”

蘇覃哭笑不得,“除了還剩些準備婚事的銀錢以外,我連棺材本都給你了,你說我們還有多少私房錢。”

黎初臉上騰起幾分紅暈,嘴硬道:“有鳳來儀的幕後老板也不過如此嘛。”

蘇覃揉了揉她的後腦勺,煞有其事道:“我養著那麼多死侍畢竟也是要吃飯的,當初之所以開有鳳來儀也是為了多賺點錢養活大家,再沒有比我更良心的老板了。”

黎初深以為然,她其實也就是那麼一說,並不是真的說不過如此。

想當初那些聘禮多的柳府庫房險些放不下,為此明月愁了好幾個時辰才想出立馬擴建庫房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