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幾名大漢全程戰戰兢兢的跟在黎初周圍,怎麼看怎麼不協調,反而十分引人注目。
黎初無奈,隻得讓他們加快了步伐。
等他們來到一處僻靜的石橋處,沒了路上行人的側目黎初總算是鬆了口氣。
可石橋上空空如也並沒有許蜜兒的身影。
“人呢?”
為首那名大漢趕緊解釋,“郡主莫急,等小人對個暗號。”
說著將手指放在嘴裏發出一聲短而響亮的哨聲,幾息後,一條簡陋的小船便從遠處黑暗中撐了出來。
小船上撐船的是一身粉衣的女子,正是許蜜兒。
她的容貌依舊甜美,可卻無比憔悴,身上衣服的料子再也不是曾經一匹抵萬金的雲錦,而是最普通的布料。
她穿著這樣的衣服,嬌嫩的皮膚都被磨紅磨破。
許蜜兒心裏恨的要死,都怪黎初,都怪她從中作梗她才落到了這個田地。
現在許家沒了,她的日子不僅一落千丈,甚至還背負了家族罪人的罵名。
親人們紛紛罵她是喪門星,爹娘也和她斷絕了關係,以舟也因為孫齊的事將她趕出了將軍府,她無處可去隻能棲身在這破敗的小船裏。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恨意讓許蜜兒撐著竹竿的手死死握緊,本是漂亮的眼睛裏隻有滿滿的陰狠。
等船撐到了橋下,許蜜兒看見黎初站在那裏,忍不住發出了歹毒的笑聲。
“黎初,我讓人跟了你這麼久,你總算是落單落在我手裏了吧,你把我害成了這樣,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我真後悔當初以舟出征後沒有直接殺了你,若是你當初死了,就不會有後邊這些事,是你害了我們許家,是你殺死了我的孩子,都是你!”
許蜜兒大聲嘶吼發泄著,旁邊的幾名大漢捂著臉簡直沒眼看。
這大姐是不是眼瞎,沒看到此刻他們才是被脅迫的那一方嗎?還擱那兒不知所謂的放狠話呢。
黎初聽完情緒並沒有任何起伏,慢悠悠的開口道:“許蜜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害了你自己你母家你孩兒甚至孫齊的,都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的自私和貪念讓你昧著良心做了錯事,不要把什麼都推到別人身上。”
“胡說,分明就是你……”
“我讓你和孫齊苟合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的?我讓你三番五次想害我跑我府門口去鬧事的?許蜜兒,你敢算計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黎初聲音冰涼,不帶有一絲的溫度。
也是這時,許蜜兒逐漸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勁,“不對,他們沒有……你……”
可是現在才覺察出來已經晚了,黎初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許蜜兒麵前。
許蜜兒手中的竹竿被驚得掉落在水裏,她像看見鬼了似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黎初,又指向了橋上的大漢,“你……你們演我?!”
那幾名大漢簡直為她的智商感到著急,“想多了吧你,我們哪兒有閑工夫演你,我們是技不如人反被鉗製好嗎。”
許蜜兒臉色一白往後退了幾步跌倒在船上,“你們幾個大男人連一個女人都製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