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評審位子可能也保不住了!

但此刻柴濤卻並沒有能力去思考太多,他既憤怒又無語,白佩蘭不是提前打過招呼說尤眠對母愛的主題手足無措嗎?

怎麼偏偏就能做出一個讓希爾曼都另眼相看的作品出來!

柴濤啪地一聲將簽字筆摔在了桌麵上,“我要向主辦方反應。”

希爾曼輕一頷首,聲音沉又冷,“請便。”

柴濤立刻抬手向著主辦方的工作人員遞交了一份意見,特意表明在尤眠獲得雕塑組小組第一的結果上有異議。

希爾曼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低頭一翻手下的資料文件,“下一個看油畫組。”

五六個工作人員快步走進來將雕塑組的作品搬出去,又移進來六個畫架。

柴濤注意到油畫組有白霖署名的作品,便按捺住抬腳就想走的衝動,留了下來。

希爾曼注意到油畫組初賽時的小組第一作品,雙眉瞬間狠狠地擰緊,用德語腔調說了聲:“bullshit。”

坐在希爾曼另一側的教授不由得注意到希爾曼說這句話時看的作品正好是上一輪初賽時柴濤拚命保下的那名選手白霖。

恰好白霖的編號很靠前,眾人第一個評審的油畫組作品就是他的。

白布被拉開,代表母愛主題的一張彩色油畫出現在眾人麵前。

簡簡單單,中規中矩的一幅女性肖像。

女人用暗紅色的頭巾包裹著自己的腦袋,方巾上布滿了汙泥與塵土,她正坐在河邊洗衣服,長滿了凍瘡的雙手正在用力地搓著盆裏的衣物,腳下是一雙刷得發白的破鞋,穿著的服飾有點像少數民族。

麵容憨厚老實,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女性魅力,包容又慷慨的溫和笑意浮現在她的嘴角,似乎前方有讓她期待的未來。

希爾曼難得沒開口就說pass,但評價總歸無法跟先前很得他喜歡的尤眠相比較。

“勉強合格。”他說。

柴濤重重地鬆了口氣,還好這個白霖爭了口氣,便一改剛才的激烈反駁樣子,連連點頭道:“藝術問題沒有爭吵,隻是討論,這一次我很認同希爾曼院長的說法,這幅畫是一件合格的作品。”

希爾曼的眼神落在之前的初賽作品上幾秒,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一幅母愛油畫。

忽然,在眾位評審低頭打分的時候,希爾曼像剛才柴濤舉手示意似的輕舉手沉聲道:“我也有一點異議要向主辦方提交。”

窗外一直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終於停了下來,天空逐漸放晴。

冰雕小鎮的工坊裏集體約會也要即將結束,八位心動嘉賓都收到了工坊老板遞來的一張卡片和簽字筆。

老板知道這群人是在拍攝戀愛綜藝,便和藹地笑了起來。

“剛剛大家精心做好的巧克力會暫時在我這裏保存起來,不用擔心會損毀或過期,時間一到,導演就會還給你們的。”

洪晟藏在攝像機後笑著點了點頭。

幾個小時前剛來時還幹幹淨淨的小工坊長桌上此刻已經堆滿了用了一半的食材和奶油,空氣裏都散發著甜膩的巧克力味道。

“下一次錄節目要什麼時候啊?”關桐摘下一次性手套扔進身側的垃圾桶裏,表情難得不舍了幾分,“這一期心動小屋這麼快就要結束了,真有點舍不得。”

霍衍之爽快地開口,“不是還沒結束嗎?放寬心,別愁眉苦臉的。”

晏庭軒聞聲默默地抬頭看了眼尤眠的背影,又似笑非笑地盯著臉上還掛著笑容的霍衍之一眼。

審判結果早就出來了,也就霍衍之這樣的一根筋還不明白。

晏庭軒低下頭。

關桐則是對霍衍之撇了撇嘴,不舍的情緒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