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分就過頭,少一分就沒那個味道。”
劉昊不惜用大篇幅的話分析這部作品,最終憨厚的一笑,說:“其實單單一句有天賦概括不了這位同學的能力,能雕刻出這樣的作品,一定是經過無數日夜的打磨,澆築心血,潛心費力。”
“他的努力一定是超過他的天賦的。”劉昊哈哈一笑,衝著鏡頭擺手,“不知道尤眠有沒有機會看到我的視頻,我很期待在星辰杯的決賽看見你的作品。”
【神了,居然能聽到毒舌博主這麼誇人的一天。】
【雕塑係學生說一句,這個基本功絕對是大神級別了,真不是一句天賦能概括的。】
【單單這個麵部打形就夠我學上一年,哭死。】
【這個手臂肌膚的凹陷絕美,居然是用鋼做的,五體投地。】
【雕塑組的第一名令人心服口服。】
【我也是A大畢業生,為師弟點讚。】
【眠哥的直係學弟來冒個泡,雕塑係教一樓四年裏來的最早和走的最晚的永遠是他,真正的美院大神,曾經給我們大一班上過幾節小課,技術真的沒的說,他的素描和色彩能力我敢說整個A大找不出第二個。】
短視頻經過半小時後迅速點讚破二十萬,轉發量也超過十萬加。
——
秋風輕拂,和風小屋前庭院的水池裏漂浮著落下的紅楓葉。
“綁架?”白霖麵容僵硬幾分,“什麼綁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尤眠一向溫和的雙眸此刻粹著寒冷的薄怒。
“尤際遠知道,白佩蘭知道,你們心知肚明。”
白霖倉惶起身時不小心碰倒了身後的椅子,咣當一聲響,場麵瞬間冷肅下來。
在場眾人的神情各異,關桐一邊聽著眼前的豪門八卦,一邊又擔憂地望向尤眠。
那些網絡上的謾罵讓他都看不下去,更何況尤眠這個當事人。
“你有什麼證據嗎?”白霖強撐著笑了一聲,“爸爸媽媽撫養你長大,現在一句領養就能撇清幹係嗎?尤眠,你實在太沒良心了。”
霍衍之腦袋哄的一聲炸開。
白霖在國外優渥的生活,和對方懇求自己回國看看到底是誰搶走了他的父母的那副表情如同錄影片一樣回放在霍衍之的腦海裏。
如果尤家夫婦是自己領養的尤眠,那為什麼在二十年後才開始尋找自己的親生孩子?
但如果尤家夫婦一直以來都在找白霖,那……
根本說不通。
霍衍之狠狠擰緊眉,白霖回國那日一切都順利得可怕,現在一回想,反倒發現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而一旁的晏庭軒早已在聽見尤眠說出‘綁架’兩個字的時候就心髒跟著一顫。
他是最清楚尤眠童年經曆了什麼的人,也是最清楚尤眠上下課的時候有多少次是無故缺席,回來時傷痕累累。
對方輕描淡寫的一句發生了點危險的事情,晏庭軒就略過不計了。
可現在晏庭軒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人狠狠地攥緊了。
他一開始就知道尤際遠和白佩蘭對待尤眠的態度是怎樣的,所以在綁架兩個字和白霖的身世扯上關係時,晏庭軒聰明得立刻將一切都串聯起來。
晏庭軒整個人都繃緊發僵,手心不停地冒冷汗。
如果他的猜想正確,這一生,他都沒有資格在尤眠麵前祈求什麼愛,更別提什麼恨了。
“證據?”尤眠淡淡垂眸重複了這兩個字。
他現在確實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沒有那個足以扳倒整個尤家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