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蘭真情實感地指著桌子大聲嗬斥,“尤眠!白霖是你弟!”

“你已經讓他有家不能回二十多年,他現在回來,你憑什麼給他臉色看?”

“那些熱搜, 那些粉絲的爭吵言論,都有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吧?”

白佩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似乎在平複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美貌婦人擺擺手,垂眉道:“我不想再跟你攀扯什麼,現在馬上回去給霖霖道歉,你知道他這兩天有多難受嗎?而你卻還在那裏拍節目!有沒有良心啊?!”

尤眠從進來開始並沒有像之前對待尤際遠似的冷漠對待白佩蘭,隻是因為當初在尤家時白佩蘭曾經給過他那麼短短幾個月的母愛。

雖然她的這份愛很快就轉變為厭惡。

雖然幾個月跟十幾年並不成正比。

但尤眠依舊願意為當初的那些相處而喊她一聲母親,甚至也並不想撕破臉讓她難堪。

可也就僅此而已了。

“參加節目是尤先生和我訂的合同,我有契約精神,會繼續拍完。”尤眠淡淡道:“至於白霖的情緒,應該跟我沒關係。”

“據我所知尤家已經出了大價錢降下了熱搜,如果連現在這一點路人的討論都承受不住,我勸您還是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

尤眠這番話絲毫不留情,惹得白佩蘭差點拍桌子罵人。

“你這是什麼話?!”白佩蘭怒道:“翅膀硬了還是搭上什麼靠山了?”

尤眠冷冷地抬眸,鋒利的目光讓對麵一直氣場強勢的白佩蘭都停滯幾秒。

雖然男生很快收斂了剛才那副表情,但白佩蘭卻是被自己剛才的停頓所羞恥到。

不過是一個小孩,能成什麼氣候。

白佩蘭穩了穩心思,玉珠耳墜叮當一響,她擰眉厭惡道:“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在接霖霖回來時就該讓你離開。”

這種話術尤眠聽得太多了,以至於他現在已經可以毫無波瀾地麵對。

“霖霖說你在節目裏出了好大的風頭。”白佩蘭輕抬下頜,“那些賽車什麼的,還有斯諾克和高爾夫,哪一項不是燒錢流水的興趣,如果不是尤家,你能享受到華江市頂級的教育資源嗎?”

“就連你認識的那些朋友。”

白佩蘭望著尤眠一個個數起來,“晏家雖然比不上我們,但如果沒有尤家給你撐腰,你……”

‘一個福利院的小孩’在白佩蘭嘴邊一繞差點說出口,她猛地刹住,迅速改口:“憑你一個人能跟他們攀上關係嗎?”

“還有姓霍那小子,家底也是響當當的,那幾塊擺在他家裏的金腰帶難不成是擺設嗎?”

“更別提其他暗地裏的攀附,這些年你借著尤家長子的身份得了多少的好處?可這些本該都是霖霖的!”

白佩蘭說著說著竟然眼眶微紅,神情中的怨恨愈發有了實質,她說:“都是因為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夠格,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陪在身邊……”

看來尤際遠沒把尤眠已經知道他們當初就是特意領養他的事告訴白佩蘭。

或者說那隻老狐狸就是跟白佩蘭演了現在這一場戲,試探尤眠對當年的真相到底知道多少。

原書的劇情在尤眠的腦海裏又過了一遍。

他不想再跟這些人虛以為蛇,糾纏不休了。

於是尤眠直接反問:“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找到白霖的?”

兩年前白霖回國,尤家瞬間宣布找到親生兒子的消息,順理成章地將人接回了家。

一套流程堪稱行雲流水,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