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自己不知道似的,實在太奇怪了。

沈南蕭想到這裏心底卻沒有一絲不適或者難過的情緒。

因為沒想到節目裏來的好幾位都是熟人,所以相比起剛上節目時想要尋找愛情的那股勁兒,他現在更想好好借著錄節目的由頭休息幾個月了。

目前更應該擔心的,是霍衍之對待尤眠和裴懷霽的態度吧。

好像確實挺偏激的。

——

工作人員跑上二樓敲響白霖的房門,“白霖?你房間裏沒事吧?需要我們幫忙嗎?”

白霖的房間裏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在聽見工作人員的聲音後他愣了幾秒後才回答:“不用,隻是床頭燈不小心被我摔到地上了。”

工作人員還是不太放心,“確定不需要醫生嗎?”

白霖的手掌心裏淌著鮮血,似乎被什麼利器劃傷了,昏黃的燈光襯托出他愈發陰冷的雙眼和表情。

但他的聲音依舊用很可愛單純的語調說:“真的不用了,謝謝。”

房門外沉默許久,兩三分鍾之後才響起工作人員走下樓梯的腳步聲。

好不容易等到工作人員離開,白霖才冷著臉靠坐在床下重重地擰起眉罵了一聲髒話。

他房間裏的巨大衣櫃被推倒在地,剛才的震響應該就是這個衣櫃摔倒在地上發出的。

房間的地板上滿是玻璃碎片,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用力砸到地板上摔壞了。

滿地碎片中央靜靜躺著一部手機。

手機屏幕上正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從其碎裂的屏幕上還依稀能辨認出摔壞之前的界麵是短信頁。

【補考通知:學號……03,油畫係……白……美術史鑒賞26分,成績……不合格,請於……日前,進行補考,特此通知,收到請……】

白霖陰鬱的臉色猙獰地望向地麵上的手機,極力忍耐住心底暴躁的想法。

他剛才已經把衣櫃掀倒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再鬧出點動靜,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一定會要求他開門的。

白霖冷笑著起身走到攝像機前將蓋住鏡頭的外套整理得更嚴實了些。

如果說在美術館和A大的聯合澄清出現的那一刻白霖的情緒也隻是生氣的話,那麼在剛剛收到成績不合格的補考通知時那股氣憤就轉變為了惱羞、嫉妒、厭惡混合在一起的極度複雜情緒。

更不用提他還接到了穆澤問罪的電話。

傻逼東西,履行不好經紀人的工作,還有臉來罵他。

白霖蹲下`身用那部破碎的手機給雲冠清打了電話。

嘟聲響在耳邊,白霖也不確定雲冠清會不會接,他咬著大拇指的指甲,整個人神經質得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是雲冠清出麵替他說話,那群惡心的自稱是路人粉的家夥還能那麼明目張膽地在他微博底下撒野嗎?

隻要雲冠清還站在他這一邊……

白霖連續兩晚都收到了雲冠清的心動短信,但這兩條短信根本不能安撫住他這忐忑的心情。

雲冠清會不會對尤眠產生好感了?不然為什麼最近總能看見雲冠清跟尤眠說話。

嘟聲響在耳邊一直未被接通,白霖繃緊的心情也跟著越來越長的等待時間而逐漸暴躁起來。

白霖深知雲冠清的脾性,他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這個男人頑劣又自傲的性子實在太過明顯。

被雲冠清注意到很簡單,隻要足夠有趣就夠了。

但被雲冠清摒棄也很容易,隻要對方覺得無聊就會毫不猶豫地扔下你。

白霖不甘心就這樣失去雲冠清的興趣,但此刻明知打電話過去會打擾雲冠清的工作,他還是打了。

就在白霖雙眼瞪大,情緒將要失控時電話被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