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但胡甜畢竟不是幹這一行的,多少還是有點不自信,自己說了也不怎麼完全相信,一時神色沮喪,滿麵憂慮。

“你去求完香灰了嗎?”

秦嘉給胡甜出過一個主意,可以解決陰陽眼的事,她也照著去做了。

“過界回來我就去了,但還沒找全,青城沒那麼多廟,至少我不知道那麼多,還得再打聽一下。”她歎了口氣,“就算求完了香灰,也要壓著放好久才能生效,我肯定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吧?”

最後一個字暴露了她的遊移不定,樂瞳什麼也沒說,穿上牛仔褲,套了件鬆散的米色係帶上衣,散著長發撲到她懷裏,把她緊緊抱住了。

“愛死你了。”

簡單一句話,沒提正事,但胡甜默契地知道了她的答案。

她拒絕了。

胡甜眼眶一熱,回抱住她:“你自己可怎麼辦。”

“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不是還有秦嘉在嗎?不會有事的。”

“他當然得在了!麻煩都是他惹出來的!要是能重來,當年我絕對不會幫你去追他!”

“咦?是妹兒先追的你啊?”

嚴科的聲音冒出來,原來是倆人估摸著樂瞳換完衣服,也進來收拾行李了。

秦嘉是先進來的,確定沒問題之後才放嚴科進來,嚴科一進來,就聽見胡甜最後的話。

他驚歎地看著秦嘉:“臉長得好就是不一樣,說起來我長得也不錯,那就算我是掃把星,也會有妹子不嫌棄吧?”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旁敲側擊的味道,樂瞳觀察了一下胡甜的眼神,果然發現她有些好奇。

“你們收拾,我倆出去等。”

樂瞳牽著胡甜出去,路過嚴科的時候,胡甜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嚴科摸摸鼻子,傻氣地笑了笑,胡甜立馬嫌棄地皺起眉,匆匆跟著樂瞳走了。

“……怎麼個事兒,怎麼你這麼笑,樂瞳就很受用,我這麼笑,人家就很嫌棄?”

嚴科抱怨著。

秦嘉沒心情玩笑,整理行李的時候滿心都想著到了西藏的計劃。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得排在一件事之後。

不管要做什麼,都得先去做那件事。

病房外的長椅上,樂瞳把嚴科的情況告訴了胡甜。

從他剛才自爆卡車的行為來看,他肯定是不介意胡甜知道這些的。

胡甜聽完愣了半晌才喃喃道:“所以之前他不願意和我說話,也不加我的微信,是不想牽連我嗎?”

“也不一定。”樂瞳謹慎地說,“原因有很多,這麼理解也沒問題,秦嘉當時也讓我最好不要把嚴科的微信推給你,大概就是怕這個。”

“聽起來很邪門。”胡甜回憶了一下自己二十幾年的人生,“那我前半生還是挺順風順水的——除了陰陽眼這事兒。要是真的開始臉黑,恐怕也接受不了吧。”

話到這裏,嚴科剛好和秦嘉一起出來,他看了一眼胡甜,垂下眼笑著說:“時候不早啦,幫忙就幫到這裏,你們待著,我觀裏還有事,先走了。”

他揮揮手和大家道別,到胡甜的時候也沒什麼不一樣。

倒是胡甜有些尷尬,僵硬地擺了擺手。

目送他離開,胡甜匆匆道:“那你們先回去收拾,出發那天我去送機。”

樂瞳點點頭,看著他倆前後腳離開,心裏有些不安。

但這個時候,她自己的事情太棘手,也沒辦法幫到胡甜什麼。

西藏,一個神秘遙遠的地方,樂瞳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踏足的地方。

“回去嗎?”

秦嘉的聲音響起,樂瞳猛地回神,點點頭道:“回去吧。”

她先邁開步子,神思不屬的模樣讓秦嘉難免會想到,她是不是後悔了?

他目光始終定在她身上,看她毫無所覺,憂心忡忡,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