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按住他的臉把他推開,起身飛快地收拾行李。

嚴科漸漸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出事了?”

秦嘉隻點了一下頭,把朱雀塞給嚴科,拎著大包小包就出了門。

嚴科快步跟上,兩人上了車,就像身後有什麼惡鬼在追一樣,也管不了外兌店鋪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嚴科有點被秦嘉的開車速度嚇到了,心驚膽戰道:“你慢點!有那麼可怕嗎!見著鬼你都沒這麼緊張過!”

秦嘉目視前方,超車前往高速口:“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的人。”

嚴科不敢苟同,他其實不知道秦嘉被什麼人追,但他記得他入門的時候和師父聊了好久,他雖然不知道內容,但出來之後師父一臉愁容,許諾一定隻要秦嘉肯繼承他的衣缽,就保準給他解決問題,難不成是那個問題找上門了?

會不會秦嘉自己身上也跟著什麼陰祟?

但嚴科看不出來啊,是他道行不夠嗎?

眼看著高速口到了,過ETC的時候,嚴科突然說:“你不去再看一眼樂瞳嗎?”

秦嘉是個感情內斂的人,能讓他外放情緒,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都非常難得。

嚴科從小就認識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對樂瞳的認真。

“說不定這次分開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要我說,我偷偷給你們倆算過了,你倆可是正緣啊,你就這麼走了?真不再試試?哪有什麼天大的檻過不去的呢?有你在還怕什麼呢?”

哪怕嚴科入門比秦嘉早好幾年,他也得承認,天才就是天才,學曆上秦嘉高他一等,門法裏,秦嘉也是後來居上。

秦嘉沒有理會嚴科。

就在嚴科以為他不會在回答的時候,他超了輛車,緊握方向盤道:“我在她身邊,她才是最危險的。”

之前是迫不得已,不想把樂瞳的劫假人之手。

現在店裏的痕跡提醒他,他必須和樂瞳保持距離了,否則他會比這個劫帶給她的災難更大。

嚴科欲言又止,看秦嘉臉色實在難看,最後還是放棄了說話。

朱雀窩在後座的大包小包上咕咕叫了兩聲,好像在安慰主人,秦嘉聽見,眉頭皺得更深了。

回程路漫漫,秦嘉一直自己開車,從天亮開到天黑,深夜開到淩晨,一點困意都沒有。

嚴科都睡了一覺,發現天都快亮了,秦嘉還在認認真真開車。

“不是我說,你都不困嗎?”嚴科揉著眼睛吐槽。

秦嘉手上捏著一道符丟給他,他立馬清醒了。

“……是我學藝不精。”

嚴科這麼多年一直鑽研卦術,用符畫符上確實不如秦嘉,師父老是說他偏科嚴重,他得承認。

“快到了吧?”嚴科開了瓶礦泉水,自己沒喝,而是遞給秦嘉。

秦嘉接過來,這時車已經下了高速,駛出彎道,奔向收費站。

他們到了青城站。

“到了。”秦嘉如是說。

同一時間,樂瞳從飛機上下來,換乘時間等待太久,不然她早就到了。

從機場出來,上了早就叫好的車,樂瞳緩緩離開青城機場。

她是學土木的,熬了好幾年上岸畢業,就到處跑做工程。

父親讓她回去休息,她沒去,直接往工作地點——青城市。

進入工作之後她發現,他們這一行,能拉來業務有時候比專業能力強更得重視。

到這裏要比之前幾次出差都好,因為青城有她閨蜜在,可以約飯放鬆,不用老是待在工地。

她在青城住的地方,是公司提前給租的房子,青城雖然是三線城市,但發展潛力很大,樂瞳他們公司就在臨郊的位置幹工程,她住的地方也就在那附近,是一座比較老舊的小區。

小區裏麵樓不高,都是四層,沒有電梯,她住在四樓,年紀輕,每天上下樓也沒什麼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