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時間不多,幾乎是爭分奪秒,開了鎖就一馬當先地進去了。
荒了很久的房子,半夜三更帶著鬼纏身的人過來,哪怕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幾人也嚇得瑟瑟發抖。
很奇怪,樂瞳反而是他們之中最淡定的。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了吧,她甚至還有閑心想,就她家這個老房子的氛圍感,林正英大師來了都得給三分薄麵。
樂正岩撥開雜草嘀咕著:“事情了了得把房子修一修了,這樣荒著壞風水啊。”
老房子雖然沒人住了,可畢竟是他們這一房的“祖宅”,就這麼荒著,按老一輩的想法來說確實不太好,怕影響後代。
樂正岩總覺得樂瞳這次被纏上,就和這個有關係。
以前是沒錢,要供孩子念書,還要生活,修不了房子,現在經濟條件好些了,確實該撿起來了。
“把人放在哪啊?”
一直守著樂風的人實在是抗不住了,急切地詢問秦嘉。
秦嘉頓了一下,目光從樂瞳身上劃過,落在樂正岩的位置。
“請問那間房在哪兒?”
樂正岩發現,秦嘉這個人說話特別有禮貌,聽著就讓人很舒服,感覺被尊重,但這樣的禮貌多了,又像是在保持距離。
當然不是特別和他,是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
樂正岩領著人往前:“在這兒。”
樂瞳腿腳不利索,就慢吞吞跟在後麵,她看著被蒙住頭的大哥,突然覺得這看事兒還真是和看病一個道理,真到了關鍵時刻,沒什麼尊嚴可言。
上次在城裏見麵,樂風雖然也是瘦瘦高高的,人卻很精神,笑起來很英俊,做事雷厲風行的。
這樣的人現在被農資編織袋套著腦袋,周圍的人避入蛇蠍,與當初簡直天差地別。
樂風被他們帶進了那間布滿灰塵的屋子,這裏早就不通電了,不過大家都帶著手電,強光手電一打,屋子裏亮如白晝,陳舊的擺設配上鬼纏身的人,味兒太正了。
樂瞳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大家都離得遠遠的,就跟麵對樂風時差不多,她也不覺得尷尬,畢竟如果是自己遇見這樣的事情,也會離事件中心人物遠一點。
秦嘉是唯一的例外。
他將樂風的手腕反向捆在身後,頭上蒙的袋子沒摘,隻是低下頭從底端朝裏看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麼,他眉頭皺了皺,清冷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厲色來。
“都出去。”
大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聽到就一哄而散。
樂正岩扶著樂瞳走到門邊,其他人看到她忍不住問:“瞳瞳不用在裏麵嗎?她不是也……”
後麵的話沒能說出來,因為秦嘉冷冰冰地看了過來,那個眼神也不說多凶狠,甚至稱不上有多濃重的情緒,可就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樂瞳回頭的時候,秦嘉已經收回視線,他將屋子裏並不多的家具都搬了出去,兩張桌子一把椅子,在她幼年的記憶中已經完全模糊,不記得原本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屋子裏足夠空曠之後,秦嘉將樂風擺成盤腿的姿勢,這才起身出來,將鐵門關住。
他把在大門上的鎖掛在了這扇鐵門上,又拿了張畫好的符貼上去,黃紙紅字,在手電強光中給人強烈的安全感和宗教神秘感。
“麻煩你們守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他出來。”秦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機械表,“堅持到十二點。”
他說完就要走,有人攔住他,看著比他年紀大不了幾歲,一身腱子肉,橫出來的手臂卻在發抖,說話還不停咽口水。
“大、大師,你去哪啊?你不用在這裏嗎?”壯漢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