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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虹你再不快點,食堂就關門了”洪莉莉拿著飯盒站門口兒嚷,引得過道上人全往這邊兒看,林虹頭也沒抬,裝著手上一副忙亂不堪的樣子:“我有事,不吃飯了”。洪莉莉嘟囔了兩句,自己跑了。
林虹歎了口氣,把手中的病曆一扔,開始發呆。直到洪莉莉端著飯盒回來,她還是那副神遊太虛的樣子,連姿勢都沒換過。洪莉莉終於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了,拖了椅子坐在對麵,一邊往嘴裏塞了大大的一勺飯,一邊盯著林虹看。
林虹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不好好吃飯,看什麼呢”。
“你今天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洪莉莉歪著腦袋,邊嚼邊說,“從上午查了房回來你就不對勁,出什麼事了?何頭兒罵你了?”
林虹極力端莊著顏色:“別胡說,好好兒的他罵我幹什麼”。
洪莉莉眼珠轉了轉:“上午來的那個十一床,姓倪哎”。林虹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倪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姓兒”。
洪莉莉咽下一口魚香茄子,得意洋洋的說:“可擱這兒就稀罕,他是倪平遠的兒子”,邊說邊覷著林虹,林虹的臉更白了,手指也在微微的發抖,洪莉莉先是奇怪,繼而有點擔心:“你怎麼了?”
林虹一時說不出話來,電話突然響了,辦公室的電話還是那種老式的,尖利刺耳如警報,兩人都嚇了一跳,林虹幾乎是恐懼的看著電話機,洪莉莉盯了她一眼,看她一點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隻好自己接了起來,喂了一聲之後,拉長聲音道:“林虹,電~~話”。看她仍遲遲不肯伸手,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捂著電話道:“是何頭兒,快點”。
林虹明顯鬆了口氣。
第 2 章
夜,濃稠似墨,深不見底,像有蟲子在悉悉索索的爬,看不見,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正一步步的走過來,腳步聲伴著低低的喘熄。林虹全身發抖,緊閉著雙眼,雙手下意識的抓緊身上的被子,似乎是想以此做為屏障。被子揭掉了,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微微閃動著,睡衣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動作生疏而堅定,她本能的抓住褲腰,胸口被重重的一擰,讓她差點叫起來,雙手被握住壓在頭上,手腕要斷掉一樣的痛,林虹顫唞著,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灼熱的氣息噴在裸露的肌膚上,順著脖子一直往下,突來的涼意讓林虹的瑟縮了一下,那雙手鬆開她的手腕,隨即捧住她的臉,黑暗中重重的壓下,灼人的體溫熨了上來,年輕結實而有力的身體,一個長到令人窒息的吻。
林虹心跳如擂鼓,呼吸困難令她想掙開,想從這夢中醒過來,他微微一側含住了她的耳垂,慢而用力的咬下去,將那柔軟在齒間細細輾過,痛得林虹直喘熄,濕熱的呼吸吹進她的耳孔:“別亂動”。林虹僵直了身子,他的手掌熱而有力,動作粗野而生疏,一次次反複探索著令他新奇的禁地。淚和汗水混在一起,眼睛被刺得發痛,肌膚被啃齧的痛,腰似要被折斷的痛,林虹終於忍不住抽泣出聲,雙手用力想撐開上方的重負,身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片刻,一團柔軟塞進她的嘴裏,舌頭被迫退讓,非常不舒服,林虹抗拒的擺著頭要掙脫開去,有人顯然不耐煩了,低低的罵了一聲,站了起來,林虹聽到翻動衣物的窸窣聲,隨即雙手被抓起來用力捆在一起,是皮帶,冰涼的金屬帶扣劃過皮膚,一陣尖銳的刺痛,林虹扭動著身子,像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魚,既是掙紮,又象是迎合。身體上方的呼吸愈加重濁起來,重新將枕巾塞進林虹的嘴裏,他已經等不及了。
林虹象一條被釘在案板的魚,絕望的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重擊隨之而來,如烈焰掠過,將她的身體一分兩半,燃燒的火球將她的身體反複捶煉,仿佛要榨出她身體裏的全部血液。林虹的身體緊繃的像一張拉滿的弓,好疼,疼死了,疼死了……林虹痙攣地狂喊著,但沒人聽見,他一隻手壓在她嘴上,把所有的聲音都變作低悶的嗚咽。空氣中彌散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像是雞蛋打破後灑在雨後溼潤的青草地上,腥鹹的令人作嘔。林虹的感覺在野蠻淩利的節奏中被撞得支離破碎,當她的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他的動作變得流暢起來,仿佛曠野裏自由奔馳的馬,汗濕的胸膛擦過她的[rǔ]房,留下一片濕膩,他已經放開捂住她嘴的手,呼吸急促而狂亂,喉嚨深處發出古怪的被竭力壓抑的聲音,最後的衝擊如排山倒海而來,身體頹然倒下,良久,他平息了顫唞,發現她已經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