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老周我跟你沒話說,我想連城應該能了解。”
寧連城轉頭看了眼那自家那位,但笑不語。
孟浩一直悶著頭坐那,看這兩人這般惡心人,直搖頭,“禍水禍水。”
“你懂什麼!人生最大的樂趣莫過於美妻嬌兒雙擁在懷……”阿軍晃著腿慨歎。
“齊小軍,茶幾剛擦完!”安歌尖著聲音往這邊吼過來,阿軍尷尬地放下腿坐好,這女人真不給他麵子。
“美妻嬌兒噢……”周明耀和孟浩一齊冷笑。
“咳……這個,女人產後都有些抑鬱的,過陣子就好了。”阿軍不自在地解釋。
寧連城卻當了真,“哦?怎麼個抑鬱法?”自家那個本來性子就悶,再抑鬱一下,還不折騰死他?
“……就脾氣莫名暴躁,蠻不講理,有時候甚至不可理喻……得時時哄著,稍不順心就抱著兒子鬧出走,唉,作死了……”
寧連城想象青樹“脾氣莫名暴躁,蠻不講理,有時候甚至不可理喻”樣子,居然笑出來,“我倒希望她能那樣。”
在座的三個男人一齊吃驚地瞪他,又轉頭看看青樹,心裏都在疑惑,這小子有病吧?
青樹一時間猶如芒刺在背,回頭看了一下,見幾人都在看她,走過來問他們,“怎麼了?酒水不夠?”
寧連城拉她坐下,“站那麼久不累啊。”
青樹搖頭,向阿軍笑著,“弟弟蠻可愛。”她是南方人,家鄉把小小男孩子都叫做“弟弟”,他們幾個都是知道的。
阿軍一聽兒子被誇,立馬驕傲地謙虛,“還行還行,小家夥別的還看不出,就有一點還能說說,帥,可愛,虎頭虎腦的,腦子也靈光,像我,還……”
安歌抱著兒子走過來,一臉受不了,“行了行了,看把你得瑟的,這‘一點’內容還挺多啊?還不怕人笑話,都三個月了,前天才會張嘴笑,還腦子靈光呢!”
“那是我兒子氣質冷酷!”
青樹看兩人鬥嘴,聽連城說過,安歌和阿軍從小就認識,吵了快三十年,一直都這樣的,感情是越吵越好。
寧連城見她嘴角含笑,長臂圈上她的腰,大手輕輕撫著已經圓起來的肚子,掌下輕輕一動,他訝異,“以前怎麼哄她動動都不動,今天倒願意了?”
“誰叫你老嚇她,她在我這裏天天動得可凶了。”隻可惜他一靠過來寶寶就跟知道似的,立馬安安份份地窩在母親的子宮裏扮乖巧,自從能感覺到胎動以來,他真正摸到寶寶小動作的次數五個指頭能數得過來。
安歌聽到他們談話,問青樹,“青樹,現在還吐嗎?”
“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就是聞見腥味有點受不了,已經不怎麼吐了,早上起來還是有點。”要不是這樣,寧連城也不會帶她出來透透氣,上次到安歌家,基本沒說什麼話,一直耗在衛生間幹嘔了。
“嗯,那估計快結束了,我那時吐了整整三個月,瘦得一把骨頭,可是後來又肥得像豬。”
周明耀和孟浩聽著這些孕婦經直發麻,對視一眼,真是受不了——旁邊那兩男人還一別副興趣盎然作聆聽狀。
他們晚上沒留在安歌家晚餐,各自開了車回去。
回到老宅時,阮新琴正抱著電話講著,看他們進門,對那邊說,“你哥和青樹回來了,我們準備晚餐了,等會兒媽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就招呼家裏的阿姨收拾一下上菜。
寧軍沒在家,餐桌上三個人各自慢慢吃著,阮新琴突然對兒子說,“你妹說不想讀書了,直嚷著要回來,我看家裏也確實冷清了些,連城,你覺得……”
寧連城正夾菜給青樹,頓了一下,把菜放到她碗裏,慢慢說,“她就小孩兒心性,當時也是她死活要走的,”看了眼青樹,“……先讓她把書讀完。”
青樹緩緩喝著湯,公婆對她們之間的事情應該是有數的,否則不會這麼小心翼翼,其實沒有必要,她從來不表達什麼意見,因為她根本無意左右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