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聽見段若離的大喊聲,徐子真當即小腿一哆嗦,對金傳剛說:
“你等會攔著點師爹,我…我去個茅房。”
他跑得飛快,這幾年師傅忙的神龍不見鬼影,都是他在京都和玄真觀之間來回走動。
所以段若離見他的時間反而多一些,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隱秘的變化。
金傳剛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放心,我們可要看著觀主拜堂的,你早去早回啊!”
說完他對徐子真眨巴眨巴著眼睛,徐子真臉紅成了猴子屁股,悲催的段若離晚上隻能跪搓衣板。
君枳穿著一襲喜服出現,他意氣風發的循著木兮的氣息走來。
這三年間君枳也找到了自己的機緣,如今他也是一個修士,是個煉體的修士,加上他從前本就會武功,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他身子靈巧的一轉,金傳剛他們就發現君枳不見了身影,當即大喊:
“水千竹,新郎進來了!”
水千竹一愣,當即肅著小臉要攔人,結果她甩出去的符一點作用都沒有。
屋內竟已經傳來君枳的聲音,“娘子,為夫來接你了!”
“不要臉,這種日子你還用修為欺負人。”
木兮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不過她蓋著蓋頭,不然一定能發現她的臉紅的嬌豔欲滴。
君枳可管不了那麼多,迎著眾人詫異的視線,一把將木兮公主抱了起來。
“三年前我們就該成親的,我足足又等了三年。”
說完他不管不顧,腳步飛快,一個殘影過去,他竟已經到了院門口。
木歡跺了跺小腳,“快,師爹抱著師傅走了,咱們快追。”
“走走走!”
木湘將手裏的小本本一收,兩人運用靈力飛快的追了過去。
其他玄真觀的弟子皆是如此。
林瑤白桐華等人:……
他們普通人真是看了個寂寞。
拜堂是在戰王府,繁瑣的儀式弄得木兮頭暈腦脹,她覺得修煉都沒這般辛苦。
心中這麼吐槽著,卻還是老老實實任由喜婆將之送回喜房。
木湘連忙也要跟上,卻被君弛一把拽住,“你師傅要入洞房了,你過去做什麼?”
“也是,不能打擾師父的好事。”
聞言木湘點了點頭,迎著君弛快要吃人的視線,尷尬的笑了笑。
“我…要回玄真觀了。”
她現在可是小師叔,玄真觀的弟子都很尊敬著她呢。
“小湘,你到底還要躲我到何時?”
君弛眼裏都是受傷,這三年他找了她無數次,每次找到她就躲起來。
越是這樣,他便越是認識到她對他的重要性,恨不得將人拘在身側。
木湘抬眸定定的瞥了他一眼,“等你追上我為止呀!”
說完腳尖一動,人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個房間,對此君弛很是無奈,卻還是樂此不疲的追了過去。
追她,甘之如飴啊。
被送入洞房以後,有木兮的徒弟擋著,縱然段若離想帶人鬧洞房也沒法,畢竟他要是敢來,徐子真得鬧他。
是以偌大的喜房,唯有他們二人,君枳一點點揭開她頭頂上的蓋頭,深邃的眸子裏映著狼光。
三年的時間過去,她已經長成了俏麗的大姑娘,白嫩的小臉上帶著嬌羞,一雙漂亮的眸子輕輕的望著他,君枳感覺自己都走不動道了。
“我…我想先洗漱一下。”
木兮緊張的攥著手指,前世今生,洞房她還是頭一回呢。
等了這麼久,君枳也不差這一下,於是溫柔道:“好,我等你。”
說完木兮便消失在他麵前,他知道,她是去空間洗漱了,而君枳也在房間的偏房洗漱了一番。
不一會兒,木兮再次出現,隻是這一次她身著白色的中衣,白嫩的臉像是泛著光。
她故作豪氣的端著麵前的交杯酒,喊道:“夫君。”
嬌嬌軟軟的一句夫君,喊得君枳心都快軟化了,他白皙的骨指節捏著交杯酒,兩人壓住心底的緊張,手臂相互交叉喝下杯中的酒。
木兮酒量其實很差,一杯酒下肚,便有些暈乎乎的,但她還記著今日是洞房,酒杯掉落在地上,她素白的指尖攀著他的脖頸。
“小郎君長得真好看呀,來這世上一回也不虧。”
她嘴裏嘀咕的是來這大豐,君枳卻以為她說的是來這人間,心中微微一熱,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紅綃帳暖,木兮感覺自己像是升仙了一般起起伏伏,又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軟軟的腳不著地,腦子混混沌沌,潛意識裏她好像在對自己說。
木兮,你本該是大豐的木兮,這才是真正的你,你本就屬於這裏。
是啊,她屬於這裏,君枳屬於她,嗯,仔細想想,有男人的滋味倒也還不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