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夫們也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

“夫人的意思是?”

“將人帶出去吧,除了人,剩下的什麼也別拿。”

這城裏死了太多人了,若是就這麼留著也不是辦法。

況且。。。

鹿安安是知道的,這疫病的源頭,就是城中的水。

那掌櫃的和阿秋,屍骨現在都在水裏呢。

就算是這座城沒什麼人了,鹿安安也不打算繼續用下去。

畢竟水都不安全了。

萬一有人進來了,喝了這裏麵的水,那問題就大了。

鹿安安看向一旁的大夫。

“記住了,什麼都不要帶,最好身上的衣服也換成幹淨的。”

“這座城,不能留。”

疫病不能傳出去。

鹿安安即使看不上楚盛安,但是這一點是必須要做的。

瀾州府君現在是擺明了準備投靠他們。

所以瀾州和越州都是他們的。

鹿安安可不是在自己的領地上出現任何問題。

至於鴻城的百姓。。。

鹿安安也沒打算留著。

畢竟。。。

這些百姓可是同那些山匪們。。。同流合汙的很長一段時間。

這城中,有誰手裏是幹淨的。

而站在一旁的鴻城百姓聽見自己不用被燒死以後,臉上紛紛鬆了口氣。

劉老大夫聽明白了鹿安安的意思。

點了點頭。

“是該焚城的。”

古代的技術不大好,倒不如直接焚燒,還能將疫病遏製住。

“走吧,我們去把剩下的人帶走。”

劉老大夫是有眼色的。

他打算把這些大夫和鴻城百姓直接帶走。

將剩下的事情,留給鹿安安。

鹿安安看著他們相互攙扶著,離開的背影。

這才轉頭看向威遠將軍。

“不知道。。威遠將軍還記不得金路甲。”

威遠將軍一愣,他當然認得這個人。

這可是他唯一的嫡子。

鹿安安勾起唇角。

“這個人。。。沒了。”

威遠將軍頓時臉色蒼白,腦海裏一片空白。

隻能喃喃的複述了一遍。

“沒。。沒了?”

鹿安安好心好意的重複了一遍:“你的這個好兒子。”

“可是想要染指我呢。”

“所以。。。我隻能將他先送走了。”

威遠將軍眼裏滿是血絲。

“你!”

他再也顧不上許多了。

正準備衝上去的時候,被人從後麵襲擊。

是李四。

之前鹿安安和楚燼深下來的時候,李四仍舊留在房頂。

現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李四這才下來。

威遠將軍被人壓著跪在了地上。

他死死的盯著鹿安安:“你會不得好死的!”

鹿安安輕笑一聲:“不得好死?”

“我會好好的活著。”

她這麼說著,抬眼看向了李四。

“將他解決掉,就說。。。威遠將軍不幸染上了疫病。”

徐鶴聲站在一旁,看著這副場景。

他本想逃走的念頭,在李四出現以後,徹底熄滅了。

不管怎麼樣,當著他們的麵離開。

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徐鶴聲吞了下口水。

鹿安安看向了他;“徐大公子。”

徐鶴聲小心翼翼;“夫人有什麼事嗎?”

“鴻城一事,徐大公子真是好手段。”

“隻是可憐了那位掌櫃的,還有阿秋姑娘。”

見鹿安安將掌櫃的和阿秋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