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賑災的地方很多。

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羅江這麼件事,若是不表態,恐怕於民心有礙。

“希望這位新皇,能夠盡快查明真相。”

鹿安安淡淡的丟下這麼句話。

外麵天氣反倒是好了不少,比之早晨,多了幾分陽光。

與此同時,在清城的客棧安頓下來的鹿禾宜,打算出去看看。

他收到了京城的來信,知道徐河不日將到。

鹿禾宜眉頭微挑,他一眼就看出了楚盛安來信的目的。

讓徐河查案事小,主要是弄清楚,羅江這一條線裏,錢都到了哪裏去。

看來國庫空虛是真,楚盛安已然著急了。

鹿禾宜晃著步子走在路上。

他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牆角上一道痕跡。

鹿禾宜腳步一頓,下意識的張望了一眼。

發覺並沒有人跟著他的時候。

鹿禾宜往右轉去。

進了黑暗的小巷子。

他走了沒幾步,麵前就傳來了聲音。

“鹿公子。”

鹿禾宜輕笑一聲:“看來,你已經做好了選擇?”

“你父親,居然有你這樣的兒子。”

鹿禾宜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這又如何,他年紀大了,固守陳規,終究是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鹿丞相一死,你為人子,就一點都不問?”

鹿禾宜垂下眼來:“問又如何,不問又如何。”

“父子君臣,先君臣,後父子。”

“我與我父親之間,早已各為其主,王將軍,你不也是。”

王工逐漸從陰影裏走了出來。

他臉上的疤在此刻格外顯眼。

鹿禾宜絲毫不怕,隻是站在那裏,看著王工。

“泗州一戰,驚絕天下,王將軍,就這樣為一個死人,您不也,不甘心嗎。”

鹿禾宜自負極了,他抬著下巴,看著麵前的男人。

王工悶笑兩聲,繼而抬起頭死死的定住鹿禾宜。

“說吧,要做些什麼?”

“羅江將那些錢,藏在了哪裏。”

王工一愣,沒想到鹿禾宜先問出的是這個。

“你們這些讀書人,不是最不耐煩錢財?”

“非也,我鹿禾宜可不是靠著露水長大的,況且,羅江手裏的這筆銀子,倒不如交給陛下來處理。”

王工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沒了。”

鹿禾宜眉頭皺起:“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沒去派人查過嗎?那七王爺將他抓起來的時候,我親眼看著。”

“立馬就讓人去找了,隻是東西,全沒了。”

王工也是一頭霧水,按道理,羅江哪怕要轉移,也不可能一點不剩。

唯有在客棧裏的鹿安安深藏功與名。

鹿禾宜臉色顯而易見不大好看。

他死死的盯著王工。

“你若是膽敢欺瞞一句,記住,這條命,誰都保不住。”

王工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敢威脅我?!”

他說著,將手裏的劍對準了鹿禾宜。

“我告訴你,哪怕是你的那位陛下,都不能威脅我!”

他越發狠厲,鹿禾宜卻嗤笑一聲。

“怎麼,還以為你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王將軍,醒醒吧,現在如果不臣服於我主,那你覺得,鎮南軍的那些人,能放過你嗎!”

鹿禾宜壓根就不擔心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