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大家失望了,不光我沒事,徐記的大掌櫃崔世清也沒事。”

薑意旁邊,站著崔世清的夫人趙月兒,朝大家道:“就在昨天,徐青禾帶人衝入徐記,刺殺崔世清,幸虧太子殿下帶人及時趕到,救了崔世清一命,那些盼著太子作惡那些落井下石那些被人蠱惑毫無自己判斷的,讓你們失望了,我們好著呢。”

祁闌從後麵走來。

“但凡參與今日逼宮之亂者,不問身份,一律問斬,拿下。”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更沒有什麼慈悲心。

有的隻是鐵血手段。

更不要說這是朝代更迭新舊替換的關鍵時期。

“就當是為孤登基,你們祭獻一份大禮了,孤謝謝你們,省的孤再浪費時間清算你們這幫蛀蟲!”

“殿下!”

“殿下饒命啊!”

“殿下我們是被人利用了,臣對殿下忠心耿耿。”

……

淒慘的求饒聲頓時一片響起。

祁闌怎麼會搭理這個。

隨意一擺手,長喜帶人清理現場。

崔世清活著,薑意好好的,這就是反駁徐青禾的最鋒利的一把劍。

至於那石碑。

隻要大燕國的皇後不出來證明什麼,隻要南國的君主不來強調什麼,誰會相信這石碑真的是徐青禾與那些大佬們締結的盟約。

三日後。

登基大典。

封後大典。

同時同刻進行。

奉天門下,祁闌一身明黃龍袍,牽著身著鳳袍的薑意,一步一步走過去。

每走一步,祁闌許下一個承諾。

史無前例。

駭人聽聞。

但薑意熱淚盈眶。

“第一次見麵,她說她愛慕我,我不信。”

“第二次見麵,她說她愛慕我,我嗤笑。”

“不知道第幾次見麵,她說她不愛我,我要難受死了。”

“這是我好不容易追來的人,這輩子我都會好好珍惜。”

“我祁闌這一生,隻薑意一人。”

“生老病死,不會改變。”

“生兒育女,相守相伴。”

……

半斤啃著豬蹄,默默轉頭問淚眼婆娑的福寶,“你說,他萬一沒做到,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許下的諾言,將來反悔他可怎麼撿起臉皮?”

福寶抹一把眼淚,瞪半斤,“吃你的豬蹄,我們殿下才不會反悔。”

長喜點頭,十分認可,“就是,我曾經一度以為他這輩子隻能和自己的手相依為命了,這種男人,你和他說女子貌美如花他都問你能吃嗎,一旦看上誰,那就是一輩子,畢竟他不多開竅的。”

一場登基大典,幾家歡喜幾家憂。

刑部尚書:……

戶部尚書:……

工部尚書:……

兵部尚書:……

他倒是趁著登基的好機會哄了一把子心上人,裏子麵子全讓他占了。

可前幾天大開殺戒,本來就不富餘的京官,越發捉襟見肘。

可憐天見的,京兆尹現在一個人既要當京兆尹又要當京衛營總指揮還要負責內務府刷馬桶的安排!

堂堂刑部尚書,不光要斷案還要負責登基大典的禮儀安排,畢竟這個朝廷現在還沒有禮部尚書。

戶部尚書抹抹眼淚,我也不容易啊,一會兒皇後冊封,我還得冒充那個喊話的太監,因為皇上跟前沒有得力的太監,他舍不得閹了長喜,隻能讓我去偽裝。

兵部尚書鐵漢落淚,我就更不容易了啊,我堂堂兵部,一會兒要去迎接其他幾國來的使臣。

工部尚書嚎啕大哭,誰有我不容易,我夜裏畫皇宮布防圖,白天還要組織學子科考篩選人才,你知道從一群棒槌裏篩選出能用的人,有多難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