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仿佛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沉默了幾秒鍾,他拿起另外一個對講機,饒有興趣的問陳元:“你要是想現在就讓他們死的話,我可以讓你馬上去看。”
陳元的眼神冷下來,“你如果動了他們,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麼?”
金叔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我反正已經五十多歲了,死不死都沒什麼關係,倒是你的那些朋友啊,這麼年輕就給我陪葬,嘖嘖嘖,有點說不過去啊。”
陳元用力握緊拳頭,憤怒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金叔仍然維持著那副惡心的嘴臉,好半晌,陳元終於鬆開拳頭,冷靜的說:“希望你可以看護好你的救命稻草。”
“嗯,這個不用你說。”金叔笑著挑了挑眉,“倒是你啊,抓緊點時間,別去太久。”
陳元慢慢站起身,沒有再說話。
離開小型會議室後,羅達和一眾小弟跟著陳元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陳元拿著金叔交給他的車鑰匙,找到了那台老款的帕薩特。
目送著兩人驅車駛出停車場後,一眾小弟才重新返回了一樓大廳。
羅達悠哉的坐在後排,手裏拿著對講機,“金叔,我們已經離開避難所了,我會時刻跟你聯係的。”
最開始的幾分鍾,羅達一直沒完沒了的拿著對講機不停彙報。另一邊的金叔隻是很偶爾的回應一兩聲。
陳元被惡心的十分煩悶。
但是他現在仍然處於被動階段,他隻能先暫時忍受著,然後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著接下來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對於同坐一輛車上的羅達,陳元並不急於去殺了他。金叔既然敢派他出來,其實顯然就沒有在意過他的死活,隻不過是純粹的利用而已。陳元真正考慮的,是如何能夠將童夏等人救出來。
他很清楚,在金叔的刻意安排下,避難所周圍的警衛人員一定會時刻注意著他的動向。一旦發現他是自己回來,金叔肯定會對童夏他們下手。
所以,陳元必須得仔細計劃一下。
如果殺了羅達,那麼就得趕在他們利用對講機通話之前,繞開警衛人員混到一號樓裏。如果不殺呢?這是一個行不通的選項,因為陳元說的是假話,玉龍泉那裏到處都是喪屍。
陳元透過倒車鏡偷偷瞄了羅達一眼,他已經有幾分鍾沒有跟避難所聯係了。不知道這個家夥現在正在想什麼。
陳元看著前方的街道在心裏盤算著殺掉羅達的最佳時機。按照陳元所說的那個位置,他們兩個人開車最快也要三個小時才能到,回來的時間同樣也需要三個小時。如果計算沒錯的話,車子行駛超過一個小時後,對講機的信號應該就超出了正常傳遞的範圍。
也就是說,陳元總共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來殺掉羅達,同時還需要在這個時間之內,返回避難所,營救童夏等人。
陳元低頭看了看時間,現在剛過十多分鍾,他隻能繼續往前開,慢慢等待時機的到來。
羅達拿著對講機又說了幾句,但金叔一直都沒有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混淆陳元對於信號距離的猜測,也許等一等金叔會突然對羅達開口說話。
又過了幾分鍾,羅達的聲音從後座傳了過來,“我說陳元啊,上一次我扇耳光扇的有多痛苦你知道嗎?你說這個世界挺神奇的啊,還真的有風水輪流轉這一說。”
他猥瑣的笑了笑,“既然今天這麼巧,不如你就一邊開車一邊扇自己耳光吧?我要求也不高,左臉右臉各一百個吧。”
陳元握緊方向盤,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殺了。
羅達見陳元沒有反應,便裝模作樣的拿起對講機,“不扇啊?那我跟金叔說一聲你要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