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明宣大驚失色,自己明明沒有用一絲內力,怎麼會讓落溪受傷?
來不及多想,飛快越過落溪,在她跌落屋簷之前,接住了她。打橫抱著落溪,輕盈一個旋轉,站穩在地上。
落溪緊緊揪住心口,臉色煞白,痛得冷汗涔涔,說不出話來。但她的意識尚清醒,另一手費力地想推開賈明宣。
“落溪,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我弄傷了你?”賈明宣也急出了一頭冷汗,六神無主,隻當是自己錯手傷了落溪,無比自責。
忙喊人去請迷崖老怪,同時將落溪抱到屋裏,動作溫柔地將她放在榻上,以衣袖為她逝去額頭的汗珠。
“落溪,落溪……”不住地喊著落溪,生怕她會離自己而去,“你撐住,迷崖老怪很快就來到,他一定有辦法的。”
賈明宣不停與落溪說著話,可落溪還是疼得暈了過去,“落溪,不要睡,你聽我講話。”
“你不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你睜開眼睛,我就告訴你。”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迷崖老怪來了。
賈明宣忙走過去,將迷崖老怪拽到榻前,“你快看看落溪怎麼了?方才我與她一起練劍,她突然就痛得不能言語……”
迷崖老怪急道:“還一起練劍,不想活了。”
轉而對賈明宣說:“你出去,關上門,不要吵我。”
賈明宣擔心,不願出去,“我就在一旁,保證不出聲。”
“你還想不想救她?”迷崖老怪急了,將賈明宣往門外推。
賈明宣不再堅持留下,快步走出房門,關上房門,“老怪,你一定要救她。”
在長廊下走來走去,心中湧出恐懼,他剛才將落溪抱回房裏,離她最近,卻感覺她要離自己而去了,心中湧出恐懼。
他也會害怕,也會忐忑不安。
等了一陣子,顧言聽聞落溪出事,也趕了過來。賈明宣抓住顧言的胳膊,手足無措,“你說,落溪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顧言雖然擔心,但比賈明宣鎮定多了。
賈明宣又說:“你是沒見到她方才的樣子……我怕她會沒命。”
顧言皺起眉頭,“會不會是在苗疆蠱的時候中了某種蠱毒,才會這樣?”
“對了,她當時身受重傷,好像是中蠱毒了,可是她說迷崖老怪給她治好了呀!”
在不安中等待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盯著的那扇門終於開了。迷崖老怪從屋裏走出,賈明宣拉住他,“落溪怎麼樣了?”
“她醒了!”迷崖老怪還想說什麼,可賈明宣等不及了,跑進屋裏。
顧言對迷崖老怪點頭,“多謝前輩相救!”
屋裏,落溪坐在床榻上,臉色恢複如常,還帶著笑,看著急匆匆進來的賈明宣。
他還沒問,她就已經開口說:“我沒事了,你坐在那邊吧!”指了指桌子邊。
落溪這麼吩咐,賈明宣抑製住想過去擁抱她的衝動,聽話地坐到了桌子邊。認真看著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好了。
“賈明宣。”
“嗯。”
“你明日就回京城吧!”落溪略低下頭,鬢邊滑下一縷發,遮住了濕潤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