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自命不凡的西門良,大學畢業以後,混得比較慘,慘到用現在通行的說法就是屬於三沒人員,沒工作,沒女人,沒前途,成了啃老族。
西門良氣得每天在家怨天恨地,呼爹罵娘。現實是殘酷的,網絡是美好的。於是他就一天到晚沉浸在網絡小說聊以自慰。
皇帝輪流當,今年我坐莊。終於在一個萬籟俱靜的淩晨,他發現,自己也穿越了。
他努力的用手掰開自己那雙被眼屎糊住的眼睛,看見自己的周圍是一個無盡的曠野。所見之處全是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看這些人的穿著形形色色,有衣衫襤褸的民工,也有大腹便便的高官巨賈。
自己這是到哪了?耳旁隻聽見一聲聲粗魯的罵娘聲。“靠,現在的年頭,老子想做個美夢都做不成了,做夢都要送禮,有錢我還來你這做夢?”西門良看了看罵人的那個中年漢子,此人穿得很寒酸,皺皺巴巴的褲子,髒兮兮的上衣,看來也是混得不太好。
西門良扯住那漢子問道:“大哥,你說我這是到哪了,怎麼這樣多人啊,還有,你為什麼生這麼氣?”
漢子打量著西門良,“小兄弟,看來你也是混得不太好的人,算是階級兄弟了,你現在到了夢虛帝國的大門口了,不過我想你也和我差不多窮,不要去了,你不會被他們放進去的。”
西門良見周圍的人大多往回趕,看看這些回來的人也全是麵帶菜色,穿著寒酸的窮人。間或有人嘟嘟嚷嚷說:“早知道要送禮,我還不把自家的那兩間瓦房賣了,到夢國去做一個子民。”另一人應道:“是啊,我聽說夢國裏的日子真是幸福,想什麼有什麼,我要知道要送東西,老婆兒女我也要賣掉去。”隻聽一人在旁笑道:“就你老婆那模樣,還能賣得出去。”人群裏哄笑開來。
漢子見西門良呆在那還不太明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不要去了,那城門邊上有兩個驗證法師,說是不許帶瘟疫進去,要檢查身體,其實呢就是要拿東西,我沒禮物送他們,就說我有傳染病,不讓我進去。”
“要送多少東西呢?”
“不知道,好象要很值錢的,那兩個法師賊貪。”漢子說完就怏怏地往回走,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城門上方“夢虛帝國”四個鎦金大字,字在夕陽的襯托下閃閃方光,他的眼神充滿著無限的眷戀,心中的不甘寫在布滿皺紋的臉上,無奈的幽歎一聲,哎!就擠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了
“大哥,請問這是哪啊?”耳旁傳來一句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一個打扮入時麵龐異常俊秀的姑娘正笑吟吟的看著他,一條緊緊的牛仔褲將雙腿崩出優美的曲線,渾圓的臀部好象要將褲子脹開,上身穿一寬鬆的圓領汗衫,外罩一件白色的女式西裝,在人潮中顯得分外的潔爽。
“嘿嘿,夢國的城牆邊上,怎麼?你也想去裏麵?”西門良看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美!真是無法形容的美!
“是呀!在人間過得不太瀟灑,對了,我叫張子怡,你叫什麼名字?”
什麼?章子怡?西門良聽了大吃一驚,緩過神來看著她笑了起來:“別逗我了,你要是章子怡,那我還是成龍呢?你這牛皮吹大了,在別人前麵還可以混過去,你知道麼?你雖然比章子怡還漂亮些,不過我是章子怡的高中同學,我認識她。”
張子怡羞憤地用腳在地上跺了幾跺,“什麼呀,我是弓長張的張,不是立早章的章,你搞錯了!”
“我說呢,人家混得那麼好,還會跑到這裏來。”
張子怡也是演藝圈裏的人物,不過卻星途坎坷,時運不濟,在圈內混了幾年,不見起色。與章子怡一字之差,命運是天壤之別。有時她自己常常暗自怨歎,為什麼自己的相貌比起她來有過之而不及,演技也不比她差,何以不能成名?
對麵回來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嘴裏嘮叨不停。看來這夢國的準入門檻還真是高。
高大的城牆下方,布滿門釘的城門緊閉,城門上頭‘夢虛帝國’四字,左邊刻著‘認真做人’,右邊刻著‘好好做夢’,夢國真是體現著平等,連對聯都沒有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