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師父……還真是心大。

當初收她為徒,就甩給她一本醫書便不再管了,她也不知道師父氏什麼人,無處去尋,她亦是不曾尋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是還記得受過一個徒弟,甚至為了徒弟找上皇帝。

葉淺若笑道:“師父有心,我該給師父道句謝的。”

葉錦汐這才告訴她,雲翹當初為了駙馬的身體,南下為他治病,自是沒什麼心思去管別的事情,後來也是駙馬痊愈,她這閑下來才想起有個徒弟,想去找她罷,發現找不著人!

那暴脾氣一上來,便找了一封書信送上京都,讓雲翊替她徒弟報仇!

瞧瞧,這還真是回歸江湖的人,字裏行間皆是匪氣……阿不,英氣。

幾人說笑著,葉淺若突然道:“對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陛下和姑姑、珣哥兒的宮殿都好好檢查一番,千萬別有此毒而不自知。”

“也好。”

葉淺若便配了大量藥水,叫宮人們把宮殿清洗一番。

然後發現百裏珣的一個玩具也帶著毒。

葉錦汐很是生氣,徹查三天,便抓出一大幫安王的爪牙。

雲翊更是下令到西北,之前主要是招安,如今則是死罪。

對於這些國家大事,葉淺若並不去過多幹涉,她不過是個臣女,受長輩庇護,雖說這幾個長輩尊貴得很,她也不好放肆。

但葉錦汐卻時常在她耳邊道:“黎恪這小子倒是有兩下子,藍將軍一個月都沒有攻下來這個城池,他用了一計,十天就攻下了!”

“黎恪怎麼又跑戰場去打戰了?明明隻需要在幕後嘛,得,再受一次傷黎家那老太婆非得進宮找雲翊哭鼻子不可!”

“哎呀,黎恪……”

葉淺若終於忍不住道:“姑姑,你整日黎恪黎恪的,當心姑父吃醋。”

葉錦汐挑眉:“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他吃什麼醋?哎呀你別打岔,我跟你說啊……”

黎恪已經北上五個多月了,這場戰仿佛並不好打,安王蓄謀已久,準備充足,加上他臥薪嚐膽數年,沒有人敢說真的了解他。

加上他利用當地氣候、地形,與大軍僵持許久。

葉錦汐道:“不過雲翊前兩日寫了一封信給黎恪,應當能幫上忙。”

“姑姑,你到底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啊?我知道這麼多機密不好啊,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呸呸呸,你瞎說八道什麼?”

葉錦汐道:“我就是覺著,黎恪對你很不一樣啊。”

葉淺若頭疼:“姑姑,你看看我。”她站起身,“你看,我這身子才幾歲?十一歲啊?難不成黎恪有戀童癖?”

葉錦汐道:“我怎麼知道他?淺淺,我告訴你啊,那臭小子自小就欠!整一個大男子主義者!就連我做上皇後他都經常給我臉色看,要不是你姑父,那小子看見我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這倒是。

葉淺若也看得出來,黎恪身上那股子痞氣和傲氣。

“那就是個混不吝!淺淺,你聽姑姑的,那小子都十九歲了,不對,快二十了,他比你大了九歲!等你十五歲可以談婚論嫁,他兒子都遍地跑了,你可不能被他騙走。”

葉淺若無奈道:“我才多大,哪裏有這麼早想嫁人的?”

“對對對,十五歲也不能嫁,你身體這麼弱,至少要十八歲才可以出嫁!”

哼哼。

那個臭小子,老是給她氣受,她就讓他討不著媳婦兒!

葉淺若笑道:“對了,昨日衛國公府傳信說曾祖父曾祖母想我了,讓我回家一趟。”

這幾個月,葉淺若便總是這樣兩邊跑,在宮中住幾天,再去衛國公府住幾天。

葉錦汐自然應了。

葉淺若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卻有一個軟包子衝過來。

“表姐表姐,珣哥兒也要出宮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