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清晨,太陽斜斜掛在半空中,街角有隻英短半眯著眼慵懶地蜷在花叢邊,享受著和煦的輕風。突然,一陣歡快的鳥鳴引起它的注意。它掙開棕色的雙眼,饒有興致
地看向二樓陽台上那個嘰嘰喳喳的小生靈。英短優雅地站起來,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慢慢靠近這幢維多利亞風格的三層小樓。在深棕色的門邊站定後,它後退半步,雙腿微微屈起,隨即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到半層
樓高處的信箱上。它向上望去,小麻雀依舊在欄杆上跳來跳去,渾然不覺危險靠近。下一刻,英短再次發力,輕而易舉地撲到陽台上,尖利的爪子從粉色肉墊下露出來,直奔麻雀而去。麻
雀驚慌失措地撲棱著翅膀,轉著圈飛到半空中,叫聲變得急促而尖銳。變故引起站在陽台上抽煙的男人的注意,他是個黃皮黑發的東方人,卻有著猶如大衛般深邃的五官。他將煙頭掐滅,丟進煙灰缸,側身看向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俊美
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Cupid(丘比特),原來是你這個搗蛋鬼。”男人名叫杜蘭德,是位中國出生法國長大的孤兒。12歲時被來自法國的養父母帶到巴黎。不想兩人早已貌合神離,整日不是吵架就是偷情,幾乎沒有管過他。18歲時,他
的養母卡拉夫人穿著睡衣爬上他的床,嚇得他連行李都沒拿,衣衫不整的就連滾帶爬地跑出門,自此流落街頭,再也沒回去過。當然,也沒有人找他。他打過架,混過社團,還蹲過監獄,還和很多法國女人“深入”交往過。不過那些法國女人不會做飯,隻喜歡旅遊,天天去餐館吃飯,賺了錢就花,家務也不打理。唯一肯
痛快答應他的就是陪他纏綿,隨時隨地的纏綿,這裏……是浪漫之都。
也許,年少的他曾經沉迷於這樣糜爛的生活,但現在卻已漸漸變得厭倦,他並不清楚自已想追求什麼,但他清楚地知道,現在這樣令人羨慕的生活,卻並不是他想要的。後來,他憑借高超的身手和槍法塞亞公司找到一份工作,總算從經濟上穩定下來。雖然他的老板伯納德是一個愚蠢、貪婪、好據人之功、嫉賢妒能、欺壓下屬的混蛋,但
他有個很大的優點,娶了個風流貌美的老婆。杜蘭德俯身將英短抱起,隨意套在身上的睡衣沒有係帶,露出大片壯碩的胸膛。Cupid討好似的喵了一聲,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他懷裏鑽。杜蘭德撫著它下顎的細毛,似笑
非笑地看向室內豪華大床上正在打電話的女人。女人名叫貝阿,是位標準的西方美女。金色的長卷發隨意披散著,赤裸的雙肩在其中若隱若現,黑色的吊帶緞麵睡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一雙雪白的大長腿全部裸露在空
氣中。她一邊打電話,一邊對著杜蘭德拋媚眼,碧色的雙眸似乎要把人的魂都勾走。
杜蘭德朝她眨眨眼,懶散地抱著貓在躺椅上坐下。貝阿盯著杜蘭德無聲笑著,伸出左手食指,沿著自己豔紅的嘴唇慢慢瞄著唇形,看得杜蘭德心頭一熱,撫摸Cupid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當然知道她是個天生的尤物。Cupid
不滿地喵了一聲,他才又繼續被打斷的動作,隻是顯然不如剛才用心了。貝阿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嘟起紅唇送上一個飛吻,才撒著嬌打斷電話那頭的人:“親愛的伯納德,我們正在度蜜月呢,你卻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裏,跑去研究什麼該死的時
間機器,難道它比我還要吸引你嗎?”
伯納德是貝阿的新婚丈夫,經營著一個大型科技娛樂公司的董事長,也是杜蘭德的老板。電話那頭傳來伯納德討好的笑聲:“當然不,寶貝兒,你是世上最迷人的女人,不過你要明白,這是我的工作,堪培博士的研究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我相信這次一定能取
得成功,如果能……”
貝阿嬌笑著打斷他的話:“可是親愛的,你已經失敗上百次了,耗費了大約八億歐元,如果再失敗,你要怎麼跟董事會交代呢?”
伯納德完全不在意妻子的揶揄,興奮地說:“這次肯定會成功!一旦成功,又豈止賺八億!你不是喜歡迪拜的人工島嗎?到時候給你買個三五座,你想住哪座住哪座!”
“哦?”貝阿將尾音勾起,“真的嗎?不會像上次那樣,我都看好島了,你卻把錢拿去填補財務空缺了吧?”
“百分之百不會!寶貝兒你放心,我保證這次一定能成功。你就等著買島吧!”
“這可是你說的,我就馬上聯係經紀人看資料了哦。”貝阿單指在床單上畫著圈圈,笑得魅惑又妖嬈。
杜蘭德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將貓放到地毯上,站起身慢慢向床邊走去。“沒問題,你馬上聯係經紀人吧。”伯納德連聲應下,“嘿,寶貝兒,我馬上要上電視,對全球觀眾發布重要消息,打開電視吧,HV1頻道。”他又壓低聲音,“很快,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