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不知自己哪裏唐突了佳人,正恐憂得緊,抱著酒壇子不知所措,無所適從。
忽聽亭上飛簷一陣瑣碎的響動,有人捉狹而笑,縱身就躍下簷來,這來的還不止一個。
莫愁巡聲轉眼,也不認來人是誰,握緊兩隻粉拳就要動手,卻聽淩風阻道:“莫愁,這是跟隨我身邊的怒刀四兄弟,今夜來府上做客的。”
莫愁聽了,這便作罷了,直惱今夜這般不巧,好不容易抽空回來一趟,竟然就跟那四個撞上了。
刀見笑笑罷,塔上刀見客肩頭道:“我說國舅啊,我們四兄弟也難得來你府上一趟,你說你撇下我們哥四個就自個兒躲起來花前月下,****快活的,你這也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刀見愁恍然大悟,“就說國舅上哪兒去了,原來是跑來私會佳人了,國舅早說嘛,早說你沒空我們就胳再來了。我們兄弟也還是很懂事的。”
刀見客雙手抱在胸前,點頭應和刀見愁,“客走主家安,既然國舅有很特別的客人,那我們也不便打擾,這就告辭了。他日國舅大喜,再上門來討杯喜酒吃。”
淩風也不留人,隻道:“要走便賺要留便留,莫要胡說八道。”
刀見笑唉了一聲,頗為失望,“國舅還真是不留人的,可我那好酒還沒喝夠呢。”
刀見客挪開刀見笑搭在他肩上的手,直嫌棄道:“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
一直盯著莫愁細細地看而未有開言的刀見怒,忽而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指著莫愁驚呼道:“啊,我就說了她怎麼這樣眼熟呢,我還當是誰,原來就是皇後身邊的那個小小宮女。”
刀見愁和刀見客、刀見笑一聽,皆瞅著莫愁瞧,瞧了一瞧,連連點頭,“嗯,大哥好眼力。”
“還真是皇後身邊的那個宮女。”
“她怎麼會跟國舅有一腿?”
莫愁原本就讓淩風氣得不輕,刀見笑再火上一澆油,莫愁忍不住就要發威了:“什麼有一腿?再胡言亂語小心閃了你舌頭!”
“嘿呦,還挺凶的。”刀見怒納悶了一番,“皇後那麼溫柔,怎麼她身邊的人卻一點兒不像她的。”
刀見笑嗤笑出聲,朝著莫愁扮了個鬼臉:“母夜叉,凶巴巴。”
這些人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什麼不好,偏是在淩風跟前說她不及冰清溫柔和順,莫愁更是忍無可忍,緊了緊手心,輕捷越過淩風,纖手一揚,對著刀見笑,掌風就呼嘯而去。
“啊,”刀見笑驚了一驚,壞壞一笑就跑了個沒影,“我閃。”
刀見客一把扯住莫愁手腕,語重心長,好生“規勸”道:“做女人嘛就要有女人的樣子,要懂得溫柔體貼,笑靨如花,天天凶巴巴,打打殺殺的,你小心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