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認真的樣子，蔚萊笑了笑：“我也是認真的啊~”她像是有用不完的耐心。“小白，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求婚了，可像她這種背負這罪惡延續生命的人……活著都不配，何況被這麼善良的人喜歡呢！她已經害他一次，絕不能再拖累他第二次。
能遇見他，也或許是上天想要給她一次贖罪的機會。當初，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可是沒想到自己會被經過的漁船救起，更沒想到她會遇見死裏逃生卻失憶了的慕白……
“你快休息吧，末班車過去了，我今天要在這對付一下了。”她轉身卻突然被拉住手。
“萊萊……”
他委委屈屈地不願意放手。
“睡吧！安心住在這，醫藥費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就去交。”
“你哪來兒的錢！”聽她這樣說，慕白似乎忘了生氣，一下子翻下牀。
“做幾份兼職就有啦！”她笑得一派輕鬆，好像這隻是簡單輕鬆的小事兒。“小白，你什麼都不要想，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知道了嗎！”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然後到沙發上躺下。
“可我不想你那麼辛苦！”
“不會啊~”她笑得溫柔：“隻要你沒事，我一點都不怕辛苦。”
說話間，她已經沒了聲音，慕白剩餘的話都卡在嘴邊，他借著窗外的光線看著沙發上縮成一團的人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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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蔚萊激靈一下在夢裏驚醒，她喘息著，久久不能平靜。這兩年她總是會夢見她的那次車禍，夢見被推進海裏時看見的人影……
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怎麼都透不過氣。
“萊萊，怎麼了？”
耳邊的聲音讓蔚萊回神，她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
“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慕白擦掉她頭上的汗珠：“萊萊，你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著看身旁的慕白她有一刻的晃神，許久才輕笑搖搖頭：“沒事。”
過去的事情，忘記了就讓他忘了吧！她不希望他再和A市扯上關係。
起身，她捶捶胸口，閉著眼睛試圖平複因為那個夢境而淩亂的心跳。
蔚萊你一定是太累了。
“萊萊，你怎麼了？”慕白繞到她麵前。“是不是又心髒不舒服？”
她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時間來不及，她隻是匆匆和他交代了幾句便跑出醫院。
她在大學時休學，找不到正經的工作，所以平時就隻能做一些兼職來維持兩人的生活。
在咖啡廳、快餐店做計時工生、在餐廳彈鋼琴、在街邊發傳單，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可即便這樣她們還是捉襟見肘。這次慕白生病，對他們來講無疑是雪上加霜。
做完了一天的兼職，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跑到酒吧。
這個季節客人正多，所以推銷酒水……是份收入可觀的工作。盡管客人會刁難、為難、出言不遜，可此時小白病重，她需要這份收入。
嘔——
蔚萊在吐了三次之後，終於再也站不起來了。
今晚的客人都不太好招待，她酒喝了不少，可是卻並沒賣出去幾瓶，還被甩了一巴掌。
她疲累地坐在地板上，看著頭頂的燈光。不由得又想起早晨的夢來。她正想的入神，一道人影突然遮住燈光，有些不敢確定地開口：“蔚，蔚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