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聞聽張玉磊的話,笑了笑,然後道:“其實,這兩件都是小事……”
張玉磊趕緊附和:“是的,我就隻說了幾句過分的話而已,真算不上什麼大事……”
楊小寶點點頭:“那我們就略過這些,講講那些大事吧。”
張玉磊一愣:“什麼大事?”
楊小寶將酒慢慢喝下,然後道:“就是你指使兵團的人,阻撓南二環的奠基儀式,然後開車持槍追擊我的事情。”
張玉磊愈加驚慌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或許,你馬上就會回想起來的。”楊小寶手指敲著桌子道。
那敲桌子的聲音,就如重錘一般,敲在了張玉磊的心髒上,讓他神色更加慌張起來。
他腦中疾速思索,那個孔連長被兵團接回來的時候,曾經口口聲聲的發誓,在公安局絕對沒有說出事情。
況且,自己並沒有派人持槍追擊,楊小寶一定是並沒有真憑實據,隻是在試探自己。
要是承認了南二環的事情,今天更是沒法脫身了。
一念至此,他極力鎮定下來,說道:“楊小寶,你不用恐嚇我,你說的這兩件事情,我一件也不知道,要想搞明白是誰做的,那就去找公安局的人調查。”
楊小寶臉色不好看起來,他本來想直截了當地揭穿張玉磊的謊話,但想起當時給孔連長的許諾,便忍住了。
既然不能提及孔連長的證言,那隻有用強力手段了。
他站起了身,來到張玉磊的近前,俯**子,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張玉磊的臉,冷聲道:“到這種情況了,你還不肯坦白?”
張玉磊身體又哆嗦了起來,眼神裏滿是恐懼:“坦,坦白什麼?”
楊小寶伸出了拳頭,猛地向桌子上一砸,然後厲聲道:“坦白什麼,你難道心裏沒數嗎?”
就見那桌子被砸到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大洞,而被驚嚇過度的張玉磊,身子一軟,早已經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眾人看著這一幕,麵麵相覷,心裏才明白,張玉磊為何如此懼怕這人。
這位簡直是個煞星,一拳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要是打在人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楊小寶攥著拳頭,向癱倒在地張玉磊再次厲聲道:“告訴我,南二環的事情,到底是誰指使的。”
張玉磊看著慢慢俯身逼向自己的楊小寶,恐懼到無以複加,在他眼中,楊小寶現在就猶如惡魔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楊小寶拳頭慢慢地接近,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心裏徹底崩潰,哭嚎一聲,便要向旁邊爬去。
楊小寶根本不給他機會,伸出手去,就要抓住他衣領,便要再次威嚇。
但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小夥子,請先別動手。”
眾人扭頭看去,就見一幫人已經湧了進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矮小,頭發半禿的中年男子,一位穿著講究,臉色嚴肅的年輕男子緊跟身後。
張玉磊一見這些人出現,立馬大喜過望,喊道:“爸爸,大哥,你們快來幫我,這個楊小寶又想對我動手。”
眾人這才知道,來者正是木齊市首富,也是南疆第一大家族的掌舵者張誌國,後麵的年輕男子,則是他的大兒子張玉成。
楊小寶停止了動作,也向門口看去,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終於和張家的這位掌舵人見麵了,今晚來的這趟,算是不虛此行。
張誌國走過來後,表情自然,隻是眉頭稍微皺起,他沒理會自己的兒子,反而先向蔣子豪打了招呼:“蔣少,我年紀大了,恐怕招待方式不合你們年輕人的胃口,所以才讓犬子代勞,卻沒想到,鬧出了這麼一場,讓你受驚嚇了,我心裏十分不安。”
蔣子豪方才被楊小寶的氣勢也嚇得不輕,如今聽見張誌國這番話,登時心裏安穩了不少,也客套道:“張先生多禮了,張公子今天的招待很周到,我表示十二分的謝意,至於最後發生的事情,那也怪不得張公子,純粹是突發狀況。”
張誌國這才點點頭,然後看向楊小寶:“年輕人,你就是楊小寶吧?”
“爸爸,就是他前一陣將我手腕弄傷的。”張玉磊爬起身來,跑到張誌國身邊,搶著告狀。
張誌國臉色一下子變難看了,厲聲嗬斥道:“玉磊,我讓你插話了嗎,身為張家的子弟,搞得如此狼狽,還有何臉麵在這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