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在木齊市是公認的第一大家族,張玉成的爺爺,是名老軍人,參加過解放前的幾大戰役,他的外公,是南疆商業係統的大員,但若隻是如此,張家也不能有現在的地位。
事實上,張家真正發達,是在張玉成的父親張誌國手上,他當初借助老丈人的光,在木齊市的商業係統任職,當改革大潮剛湧起來的時候,他瞅準機會,果斷自動停職,下海經商。
他先前不過是將南疆的特產向地販運的買賣,賺了點錢,及至,水磨區國營的住宅開發公司,應上麵的政策,開始改製,他抓準這個機會,果斷入股,拿下主導權,又將公司架構改造成純粹的商業公司模式,成為了國內第一批真正意義上的房地產公司。
隨後,他做了一件令其聲名大噪的生意,買下了水磨溝區一塊近乎垃圾場的地塊,在上麵建了木齊市第一個商業小區,門窗都是采用當時最新型的鋁合金材料,還安裝了極為少見的電梯,這個新型小區一建成,便十分搶手,為環宇集團確立了發展路線。
其後的二十年裏,環宇集團不但發展成了南疆第一大房地產公司,即使在國內排名,一直也在前五之內,而且,還涉足各個行業,例如娛樂,互聯網,金融,名副其實成為了一個商業帝國。
張誌國出身仕途,當然知道在現今的社會,光有錢是不行的,還必須有人,所以,在剛有錢之時,便不惜血本,為其他的親人,在仕途上鋪路。
就這樣,他的叔叔,在環宇公司剛成立的時候,隻不過是兵團第一師下麵的一個團長,在張誌國不惜血本的鋪路後,加上他父親的人脈,已經躥升為了兵團政委,他的妹夫,本來是南疆公安係統的工作人員,也被幫助著進入了guo家安全部門。
林峰輝雖然也還是個大老板,但比起張家來,無論是實力,還是人脈,都差得很遠,而且,他出身普通,父母隻是工人,在張家麵前,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他很少能跟張家來往,如今張玉成的到來,自然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聞聽張玉成的話,林峰輝恭維道:“張公子,依照現在的趨勢,金融才是最有發展的行業,你們集團的環宇金融,據說保險,銀行,第三方支付等金融牌照都齊全了,這以後做的就是錢生錢的買賣了……這是貴家族第四個上市公司了吧?”
張玉成坐下後,先撫平了一下褲子,然後翹起了二郎腿,臉上露出了漫不經心的神色,說道:“金融雖然有發展,但風險也很大,尤其是政策方麵的,而且比起你林老板的生意,並不更容易賺錢。”
林峰輝苦笑了一下:“張公子,你可別挖苦我了,我這都要倒閉了,哪裏能和您家的金融公司比。”
張玉成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哦,林老板公司莫非遇到了什麼困難?要是資金方麵的問題,我們環宇公司倒是可以幫解決一下。”
林峰輝心裏正在琢磨,要不要將實情告訴這位張公子。
他雖然和張家人沒有太多的交集,但也耳聞過,張家的這兩位公子,老二一貫荒唐,性格急躁而又魯莽,但老大就不同了,公認的青年才俊,做事穩當而又果斷,如今一見,果然有別於一般的年輕人,氣度不凡,言談舉止極為符合豪門公子的身份,是個能辦事的人。
張玉成眼見林峰輝欲言又止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林老板,看樣你這困難還不小,連說出口都很為難,我猜,是不是遇到了無法處理的棘手人物,讓你的公司運轉不下去了?”
林峰輝一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這位張公子明顯對自己事情有所了解,要不然,也不會說什麼棘手人物。
忽然間,他又想起南二環那塊地的事情,當日,楊小寶不就是在張家眼皮底下,將這塊地搶過去的嗎。
一念至此,他不再猶疑,點頭道:“張公子猜的不錯,我最近因為惹到了棘手人物,經銷團隊都要被逼著解散了,實在是無可奈何啊。”
張玉成問道:“這個人是不是叫做楊小寶?”
林峰輝:“對,就是他,張公子,前一陣,他還虎口奪食,在你家也舉牌的時候,將南二環那塊地搶去了。”
張玉成臉上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神色:“不隻是這塊地的事情,他還將我弟弟的手腕打折了。”
林峰輝一驚,隨後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立馬現出了義憤填膺的樣子:“這個楊小寶竟然如此囂張,在商業上搞事情也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張公子,你家身為木齊市的頂級豪門,怎麼能容忍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