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楊小寶不擔心,反而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許婧微露不快之色,伸出纖纖玉指戳了楊小寶,嗔怨起來:“看著我把事情辦砸賠錢了,你很開心麼?”
“當然不是這意思。”楊小寶哈哈笑了笑,很認真地解釋道:“做生意會遇到的麻煩有很多,其中最不好辦的是經營不善和決策錯誤導致虧損,那你別是說找我,就是找到神仙敢也沒有什麼立竿見影、快速見效的法子。但要是有對頭兒作梗才導致生意做不成,那就反而好辦了——你要相信我,不管對頭兒是什麼來路,你家男人總有辦法對付得了。”
“我相信你。”許婧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把整個事件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托燕紫的關係低價拿到的那塊錢的市口確實很好,做商業地產開發後確實是應該能狠賺一筆的。許婧這邊兒剛把地產項目的規劃圖出好,突然就有一家同業大公司的老總找上門來,毫不客氣地提出了一個相當蠻橫無理的要求——讓花花地產公司把那個項目地塊的東南角的五分之一土地麵積轉讓給他們。當然了,他們還很客氣地提出,願意按照土塊成交價給予補償。
“那幫人誰啊,是皇帝娘娘的野男人還是太皇太後的幹兒子啊?憑什麼?!”楊小寶一聽就覺得很搞笑,忍不住吐起了槽。
按照眼下這個地產行情,商業地產的規劃地塊隻要拍到,那就是賺到——更何況這個項目地塊本來就是低於市價拿到的。別說拍了之後把項目地塊原價劃給他們一部分,就是翻倍作價轉給他們,那也是很不劃算的事情。
許婧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說道:“就是一家叫‘寶盈地產’的大公司,那是真的財雄勢大啊。他們競拍到的項目地塊有兩大塊,一塊是在咱們公司項目地塊的東南邊,另一塊是在咱們公司項目地塊的西南邊,相當是在咱們隔壁。他們這兩個地塊的麵積比起咱們投拍到的那塊,要大得多……事情壞就壞在跟他們做了隔壁鄰居。”
楊小寶一聽就直搖頭,皺眉說道:“是咱們隔壁又怎樣?比咱們的地塊大又怎麼樣?各搞各的項目,各做各的生意不就行了?難道賣石灰的就硬是見不得賣麵粉的,非得把麵粉鋪子砸了才滿意?”
許婧搖了搖頭,苦笑說道:“咱們公司項目地塊的形狀不是很規整,有點兒像一個勺子,勺子把兒就正好突出到了他們投拍到的兩個項目地塊之間,相當於是他們的兩個地產項目隔斷了。”
聽到這裏,楊小寶立馬就猜到了後續:“是不是對方想把他們的兩塊地連成一塊地,所以就想壓逼你把那塊勺子把兒部分的土地轉給他們?”
“對。”許婧一臉的鬱悶,很無奈地說道:“寶盈公司的總經理跑到我的辦公室把要我割地的意思一說,我直接就火冒三丈,立馬就指著門口讓他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這事過後我也沒往心理去,以為就是買賣不成而已,也不致於鬧出什麼事來。哪裏想得到……唉,早知道他們這麼陰員,我就忍下口氣退讓一步,答應他們的要求算了。”
楊小寶點了點頭,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不用問也能猜到一個大概,自然是在許婧拒絕了這家公司的蠻橫要求之後,對方使怒而報複,使陰招整治得許婧吃不消,這都已經在開始盤算損失了——其實也就等於是準備投降認輸了。
“那家什麼寶盈地產公司倒底幹了些啥,把你給治得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看著許婧愁眉苦臉的樣子,楊小寶暗覺好笑,看來這小姑娘雖然看上去進步很快,但還是欠缺一點調教曆練,故意問道:“他們該不會是把你項目工地進出的路給堵了吧?”
支使上一大堆地痞流氓堵路這種招數,那是楊小寶在葉文豪手上親自領教過的。這種招數很簡單粗暴,很下三濫,但是用在對付競爭對手上麵足夠有效——大多數普通商人,如果沒有什麼手段魄力,也沒有深厚的背景,幾乎拿這種是毫無辦法。如果那家作死的“寶盈地產公司”真的幹出這種事來,那楊小寶就真要笑了。
許婧苦笑起來,很無奈地搖頭說道:“路倒是沒堵我的,他們比那個還要陰狠得多,是直接堵了我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