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自己的形象名聲徹底毀完了,韋小午有種抓狂的感覺,恨不得從當場跳下樓去。
為了挽回形象,韋小午隻得硬著頭皮主動跟三個女生打招呼:“嗨……你們好,我叫韋小午,是經管學院經濟學專業的新生……”
三個女生就像是商量好的,不約而同拋來一個鄙夷的白眼,理都沒理韋小午,拎著箱子進了房間。
完了,自己還真是被唾棄了,韋小午捂著臉欲哭無淚,心下更是對楊小寶那個混蛋恨得牙癢癢的,暗暗發了下誓:“這口氣不出,我不叫韋小午,我跟你姓,叫楊小午!”
……
下了樓,楊小寶走到學校停車場,發動老吳配給的那輛特別加固的白色座駕,緩緩開出停車場。
幾乎與此同時,一輛不起眼的黑色別克車也發動起來,緩緩跟在楊小寶的車子後麵,不緊不慢地吊著他。
“喂,九哥。”黑色別克車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一邊注意與楊小寶距離,一邊打開藍牙耳機通話,“還要跟嗎?”
“跟,為什麼不跟,這才幾天?”電話那邊傳來羅九低沉冷靜的嗓音,“馬三,你覺得把楊小寶的情況都摸清楚了?”
“我跟了他四五天了,可是——”叫馬三的年輕人露出很困惑的表情,“可是麼看怎麼都覺著他不像是多深道行的人物。成天就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東遊西逛,也不幹啥正事……”
羅九笑了笑,接話說道:“看著就是一個無聊沒追求的土鱉暴發戶是不是?”
“對,對!”馬三連聲說道,“就是這意思,我看他的穿著打扮,還有逛超市下館子的消費情況,那是土氣得不行,可是偏偏出手又很大方。就說他到超市買衣服,買的襯襯都是五十塊一件爛便宜貨色,可他一口氣就能買二十幾件,還特麼都是同款的。”
羅九哈哈大起笑起來:“炫富也是有門檻的,不是誰都學得會。土鱉嘛,就隻能豆漿喝一碗倒一碗,衣服穿一件扔一件。”
“九哥說得太對了!”馬三也樂了,附和著羅九吐起了槽,“這家夥就是一個土鱉暴發戶,哪有什麼道行?”
“我原來這麼以為的!”羅九話鋒一轉,斂了笑容寒聲道,“然後就栽在他的手裏,吃了一個大虧!你小子別大意了,一定給我盯緊了!他每天去過哪兒,見過什麼人,甚至拉過幾泡屎,都要記下來報給我!”
馬三趕緊說道:“九哥,我跟報過一遍了,這幾天他有個公司開張,是跟一個江雪晴的女主持人合的夥,開張剪彩儀式過去捧場的人很多,三教九流都樣,不過都不是什麼重要角色。還有,他今天到大學是送一個姓韋的女學生報到,不過兩人關係好像並不怎麼親密……”
羅九打斷他問道:“那他跟那個江雪晴關係怎樣?”
馬三想了一下:“應該關係不淺,他倆在餐館包間吃飯的時候,我買通傳菜服務員去偷聽過他們說話。可以肯定,他們互相認識很久,淵源很深。不過九哥您要是動手的話,我覺得還是先動跟他住一起的那姓許的姑娘比較好,那姑娘已經相當於他的半個老婆了。”
“我有讓你提建議嗎?做好你的本份!要是做不好,你知道社團的規矩。”羅九冷冷說道,他不想在下屬麵前透露太多,尤其是這個馬三隻是“天道社”名下的一個不入流的打雜角色,就更沒資格知道了。
“是,是。”馬三額頭冒出了冷汗,為了證明自己確實用心,嘴上忙不迭地表功自證:“自從您吩咐下來,這幾天他每天出門我都跟著他,車上吃,車上打盹,連眼都不敢眨。按照您的囑咐,我特別小心,每天都租輛新車盯人,衣服帽子都不敢重樣兒……他是絕對察覺不了的。”
“行了,繼續。”羅九不動不色,心裏卻鬆下了一氣。“歡樂賭場”的事情不小,自己隻有把情況探清楚了,呆會就才好向師父報告。
掛斷電話,羅九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平光金邊眼鏡,摸了一下粘在嘴邊的假胡須確定還是好的,這才放了心。
他現在是全國追捕的重大通輯犯,在海州這個案發地更是時刻要小心,尤其這裏還是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羅九快步走進電梯,直上海州大酒店的二十八樓,走到2818號房間門前,很有節奏敲了五重四輕九下門。這是社團通行的暗號,他在賭王座下是排行第九。
“阿九嗎?進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