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楊小寶的話來說,張依依就是長了一張領導夫人的臉,卻沒有領導夫人的命……
張光明久居高位,種種誘惑也見識過不少。雖然每次他都堅守住了本份,但是人性本來貪婪,麵對誘惑,每一次拒絕都是很費力的。張光明也並沒有多想,他以為張依依也將會是匆匆過客而已……
但是當一號車剛走出電視台,來到一條寬廣的大路上,在路邊上看到張依依的背影之後,張光明的內心忽然被觸動了一下!
“到前麵那個人身邊停一下。”張光明對司機吩咐道。
司機什麼都沒有說,一號車在來到張依依身邊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停下了。張光明搖下車窗,招呼了一聲。
“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張依依扭過頭來,看到張光明之後似乎很是驚訝,臉上閃現過一絲驚慌。
“您……您好!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您。”
張光明嗬嗬一笑:“什麼您不您的,不要那麼客氣!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走,多不安全。”
張依依神態恭謹道:“沒有車了,也看不到出租車,隻能走幾步了。”
“你住哪裏呢?”
“欒安鎮。”
張光明蹙眉道:“那怎麼行呢,欒安鎮離這裏有十幾裏路吧!你走到家估計的一個多小時,這麼晚了太不安全,你住哪裏,我送你一段吧。”
張依依:“那怎麼好意思呢……”
張光明笑道:“不必客氣!來,上車就是了。”
……
張依依上車之後,坐在張光明的側身,似乎是因為緊張,一句話都不敢說。
反倒是張光明,很隨和的和她聊天:“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載你一程嗎?嗬嗬,其實是因為剛才頒獎的時候我知道了你的名字,我也姓張,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張依依還是有些局促:“嗬嗬……您的記性真好啊!我原本以為您這種大人物,都高高在上,沒想到也這麼親民。”
張光明笑道:“哈哈,那你可想錯啦!其實我也是上班的,而且平時的工作也很繁重,忙起來比你們還要累。說起來,我還是挺羨慕你們這些玩音樂的,多麼高雅的職業啊!”
張依依苦笑道:“那您也想錯了,其實我們這個行業更不好混。比如說我把,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連個家都沒有,也就勉強維持生活而已。”
張光明是什麼人,身居高位心竅玲瓏剔透。從張依依的話中他得到了一個信息——她還單身!
“哦?我看你也年紀不小了吧,還沒有成家?”
張依依道:“三十三了,從來沒有奢求過成家立業,能混得住生活就不錯了。就是因為掙的錢少,所以才在欒安鎮這種偏遠的郊區租房子住,這樣生活成本可以低一些。”
……在和張依依聊天的過程中,張光明知道了她的年紀,知道她是淮南人在冀州打拚,靠著四處演出掙一些生活費為生,在心裏始終對藝術保留著一份幻想的姑娘。
在短短的二十分鍾裏,張光明和她聊了生活,聊了藝術和文學。讓張光明沒想到的是,他說起但丁,說起席慕容的詩篇,張依依竟然都能跟他聊上幾句。
張光明很是意外,甚至有點找到了知音的感覺。同時在心中,也有一些念頭在蠢蠢欲動。
二十分鍾轉眼即過,張光明把張依依送到了她的居所——一處偏遠的平房區。
這時候四周的租戶們都已經睡下了,窗子裏都熄了燈。張依依下車之後,張光明雖然心裏覺得惋惜,但也是時候說再見了。
“嗬嗬,那就送你到這裏了,手機號你也記下了,有機會常聯絡。”
……這可是天大的殊榮了,一個討生活的藝人,竟然能拿到堂堂書記的聯係方式。在某種程度上,這已經表明了張光明的一些心思了。
“嗯,今天真是謝謝您了。要不是您,外麵這麼冷,我還不知道幾點能到家呢!要麼,您下來喝杯熱水吧?”
張光明:“……額,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張光明下車之後,他的司機似乎已經明白什麼了。於是就對張光明道:“我在路對麵等您,正好那邊有家麵館,我晚上接您出來的時候沒顧得上吃飯。”
正和張光明的心意,於是一擺手對司機說道:“那好,你先過去吧。我就在小張這裏喝口水,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