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脈搏,跳動的很強烈。
瞄了她兩眼,開口,“其實你沒暈過去吧,為什麼要裝暈?”
女人聽見她這麼說,這才緩緩睜開眼,卻還是裝作一臉虛弱。
“我身體很疼……很疼……骨頭好痛!我不想死啊!”
女人哭喊著。
盛青青歎了口氣,瞄向嚴殊淮,“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嚴殊淮呆傻的,隻能照著盛青青說的去做。
一麵心裏疑惑,盛青青這個女人不是從鄉下來的嗎?怎麼好像什麼都懂的樣子啊。
等嚴殊淮走開,盛青青盯著麵前的女人,“我剛剛替你把脈,你生了很重的病,是不是為錢而來?”
女人猛地身體顫抖起來,看著麵前的女孩子,女孩子麵容很冷,一雙眼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讓她根本不敢跟她直視。
“我想,你應該想訛錢,然後給家裏人花?”盛青青道。
在她一連串的猜測下,女人顯然也招架不住了,她閉了閉眼,“姑娘,求你別猜了,我是得了絕症,我想這年頭開車的都是有錢人,讓他們撞死我,好陪一筆錢給我家裏人。”
盛青青聞言,內心湧動著悲涼,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無論是哪個年代都會發生。
看這女人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病了很久,麵色蒼白虛弱,頭發都掉了不少。
不過從她的衣著上來看,可以看得出,其實她的家境還是不錯的。
當然,再好的家境,家裏有一個病人的話,都容易被拖垮。
這就是現實。
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會發生,更別說是這個還不算發達的年代了。
麵前這個女人,會選擇用這種辦法,想必已經走投無路了吧。
不過盛青青半點兒都同情不起來。
她喊道,“你起來,趕緊離開,不然的話我們會報給公安,到時候別說撈不到好處,估計你們家的臉麵都要給你丟幹淨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一句,“你真以為你做的這件事,他們查不出來?你知道剛剛開車的人是誰嗎?嚴家的公子。”
像她這樣的文文弱弱的氣質,想必也是出身於一個很有涵養的家庭裏。所以最重視的是臉皮,隨便色厲內荏一下,都能嚇得她什麼都不敢做了。
至於嚴家,盛青青也把握不準在臨城是個怎樣的地位,但那麼有錢,至少會讓普通人忌憚的吧。
果真如盛青青想的那樣,女人一聽到這裏,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如今更是變得煞白起來。
她慌忙站起身,雖然剛剛被汽車碰到,身體有點兒疼,但她此時也顧及不了這麼多了。
這個女孩子,冷靜的讓她覺得害怕。
況且她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大部分都是對的。
於是她朝盛青青鞠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走路沒看路撞上來的。”
嚴殊淮從一旁的電話亭打完電話過來,就看見了這一幕,怎麼事情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女人將落在臉上的頭發都拂到耳後,就要離開。
盛青青在看見她那張臉後,腦海中電光火石的炸過一絲什麼,她喊道,“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