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勢力,若想傳承發展,單靠人數遠遠不夠,一個真正的天驕妖孽,足夠抵上萬千庸人。
而這,便是大炎學府分內外兩門的目的!
外門聚財,內門傳承。
如此方才能真正做到,長盛不衰!
“既如此,那有沒有方法,直接進入內門修行?!”
這才是秦陽所關心的問題。
既是規矩,自然是人定的,規矩之外,便有捷徑。
而像秦陽這般,不想在外門浪費時間之人比比皆是,那些真正的宗族天驕,平日所受待遇絕不比外門差半分。
他們絕不甘心白白虛度一年光陰,隻為等一場比試。
“自然是有的!不過秦大哥,說實話…在這北江府裏,擁有特權的人不在少數,但這些人,無不是身份背景強大,或者天賦頂尖之人!而我們,若想直接進入內門,要麼有朝堂高官引薦,要麼便隻能依靠自己…”
閻七苦笑一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悲劇,每個朝代都不會少見。
上位者眼中不值一提的小小權利,就能輕鬆地將無數寒門子弟阻擋在修真門外。
此時秦陽倒也明白了這學府弟子的優越。
但凡能真正進入學府修行的,當真皆是這北江頂尖的人物。
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漸漸清晰,秦陽又想起李清水臨死前的無奈。
一塊靈石,有時候不僅能逼一個少女走上歧途,也能逼一條漢子,放下所有尊嚴。
那些站在道德高處,隻知鄙視嘲諷之人,隻是沒有經曆過那些刻骨的屈辱罷了。
“哦?憑我們自己?如何憑?!”
秦陽頓時來了興趣,他已打定了主意,若是無法進入內門修行,他會立馬離開北江府,尋個合適的宗門,靜心修煉一年半載,直到他擁有築基之能,便會馬不停蹄地趕回藏龍山,了卻一場恩怨。
如鯁在喉四字的真意,秦陽已經體會徹底,修真之人所避諱的凡情,到底是有著依據。
秦陽絲毫不懷疑,一旦此時他以身渡劫,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隻因他心底,始終放不下那一道白鱗曼妙的身影。
那一張妖媚溫柔的俏臉,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
“秦陽!你願意留下麼?!”
我願意三字,終於還是成了少年心底,最痛最恨的魔障。
“天階戰!”
閻七臉上露出一抹恐懼,他雖從未見過那等慘烈之景,卻也聽人提起,那所謂的天階混戰,非是大毅力大能力者不能通過。
“天階戰?!”
秦陽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不論前方再多艱難,都斷無法阻攔下他的步伐。
大風起兮雲飛揚,天驕遍地兮,吾獨王!
“就用這一場天階戰,來告訴北江府所有勢力,我秦陽…來了!”
望著眼前青衫少年眼中閃爍的灼熱,閻七臉上的神色漸漸呆滯下來。
他雖從未看輕秦陽,此時卻也被他心中的大誌所震懾。
“那潛龍榜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