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魔鬼來敲門(1 / 2)

寒冷幹燥的冬日,渝江市剛迎來了今年第一場雪,外麵的雪花飄飄,公路上濕成一片,隨著那輕柔的雪花落在地上變得更加濕冷。

這會兒才十一月份,忽然的降溫,讓不少渝江市的人們還沒有準備好冷空氣的降臨,路邊依舊能夠看到穿著短裙的女孩子,哪怕是在紛紛揚揚的飄雪中,這些青春肆意的女孩兒們似乎根本不怕冷,她們穿著單薄,卻成為了這個冬日靚麗的風景線。

街頭有環衛工人正在清理地上的殘冰,這場雪昨晚上就下了四個多小時,導致路麵上有不少留下來的殘冰痕跡,路上的行人急匆匆的去上班,這會兒少有人去觀察地表上的冰痕。

一個環衛工人正在拿著鐵鍁鏟著路上的冰,說起來,渝江市的冬日最為陰冷,這雪昨晚上落地之後,便結成了冰,如今一大早的,環衛工人都是緊急出動的。

路邊的積雪已經是被處理的差不多了,現在最為艱難的,就是在路麵上的冰痕,來往的車子不斷擠壓著這些冰塊兒,導致冰塊兒在地上更為堅硬,一般的鐵鏟是不可能搞開的,必須用工業鹽來進行稀釋。

另外一個有些胖胖的大媽提著工業鹽朝著路中央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同樣穿著黃色外套的環衛工人,為了使車道上的車子能夠看到路邊的環衛工,每個城市的環衛工人,似乎都穿著同樣的黃色外套。

有車子在環衛工人麵前停了下來,這年頭大家的素質是很高的,禮讓行人那是必須的。

大媽將手裏的工業鹽放在了冰層上,接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努力的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冰層。

“老鄭啊,你來看看,這冰層,咋是紅色的類?”

被她喊過去的男人就是老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老鄭瞬間皺起眉頭,臉色非常不好,果然,過來之後,老鄭也低下頭,看到了那一片紅色的冰層,幾乎是瞬間,他拿著鐵鏟的手有些發抖。

隨後老鄭幾乎是本能的朝著周圍走了過去,一路過去,逼停了不少小轎車,讓車裏的人有些奇怪的朝著外麵的清潔工張望著,卻看到那清潔工不停的看望底下,卻發現,這整條大路差不多有八米寬,在這個水平線以內,全都是紅色的冰層,最主要的是,老鄭在最左邊的一個冰層下,竟然看到混著血的半根手指頭……

看完這一切,老鄭趕忙拿出了手機,直接打了110。

老鄭年輕的時候是警察,這年齡大了雖然退休有工資,可他還是喜歡為祖國建設出力,這會兒看到這延邊的冰層,便知道,昨天晚上,在這條路上,肯定是發生了車禍,而紅色的冰,極有可能是受害者的血液,恐怕那受害者已經出事了。

渝江市公安局受到報警電話,第一時間就到達了現場,並且對現場進行了封鎖,在場的警員加上法醫,在經曆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將案發現場清理了出來。

在使用特別的方法,將路麵上的冰層融化之後,終於露出了這條大路上真正的麵貌,在這些冰層中央,是人類的骨頭和肉類,全都被車子攆成了碎末,隻有少許纖維還被凍在冰層裏麵。

案發現場是渝江市車流量最大的一條公路,這條公路過的最多的不是那些小轎車,反而是大卡車比較多,可以想象,一輛大卡車壓在一個人身上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這個案子帶隊過來的是渝江市警局刑偵大隊長褚霖,今年才二十七歲,已經是非常優秀的一名警官了,此時的他身穿暗灰色的的大衣,脖子裏是一條黑色圍巾,頭發是很多少女們說檢驗帥哥標準的寸頭,甚至在腦袋的左邊還有一個沒有長出頭發的刀疤,那是他追逐犯人留下來的徽章。

此時的褚霖跟法醫站在一起,手上也帶著白色的消毒手套,正在觀察桌上的‘證物’,桌子上此時擺放著那些零碎的軀體,一旁的鄭法醫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一隻食指放在了證物袋中。

“褚隊,這都整理兩個小時了,你也別著急,這東西太碎了,能找到的證明也少,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肯定是死後才被扔下來的,這些零碎的東西裏,沒有頭。”

作為一個法醫,這一點鄭法醫還是能判定的,如今被存放在證物袋中的‘證物’除了一個腳指頭,兩根手指頭,還有零碎的一些腿骨之外,其他的全都變成了碎肉,足以見得昨晚這具屍體經曆了很多的大車,人類最堅硬的地方是頭蓋骨和牙齒,甚至說牙齒的承受力更好,這裏的冰層完全沒有發現牙齒,那就證明,可能凶手帶走了受害者的頭顱。

要說也是,昨晚雪下的那麼大,這屍體若是擺放在路中央,被大雪掩埋之後,大車從上麵經過,也不會發現。

“恩,你們先收拾,我去問問報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