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立著大大的彩虹門,彩虹門上是新郎和新娘的姓名。
明漫笑得肚子都痛了。
“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阿勇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連請帖上都是寫著“阿勇”兩個字,並沒有寫大名。
“現在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季……季嬌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麼娘的名字……實在太適合他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進了門,剛好看到阿勇一身筆挺西裝站在門口。
明漫再一次忍不住了。
阿勇迎過來,和林斯寒握了手,恭敬地叫了一聲“林團長。”
指了指他身邊的明漫:“怎麼了這是?”
“被季嬌泳同誌驚到了。”
林斯寒說話的時候也是強忍笑意。
這麼多年憑借自己的唇槍舌劍闖天涯的季嬌泳同誌此時沒了聲音。
“……你、你們先進去,我還忙……”
阿勇一臉黑線的說。
明漫忍了忍笑,臉都有些紅了。
明漫和林斯寒遞上紅包,簽了名字之後走進會場。
從會場就能看得出來阿勇對這場婚禮非常用心,很多細節是按照陳筱東的喜好來的。
在明漫看來,阿勇完全就是一個逼逼別人一個頂倆,到了自己這裏,連一句“喜歡”都說不出口的男人。
所以陳筱東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阿勇的“喜歡”不在出口的話裏,而是埋在了平時的行動中。
明漫和林斯寒到會場坐下來。
“這裏的花都好漂亮啊……”
“老公你看,餐具都是金邊的。”
“水晶燈也好看。”
林斯寒把明漫往懷裏拉了一下。
此時林斯寒的心裏是愧疚的。
他始終欠著明漫一場婚禮。
二十幾歲,是小女孩一生之中最美麗的年華,總會對自己的另一半,對自己的婚禮抱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幻想。
可是林斯寒也隻是幹巴巴的把她娶回家,領了結婚證之後直接出差一個月。
倆人最後見麵的時候,明漫連他是什麼模樣都記不清了。
林斯寒吻了明漫的發頂。
喉結上下動了動,沒說話。
婚禮開始了。
看到陳筱東一席婚紗曳地站在門口的那一刻,明漫的眼淚瞬間滾落。
莫名其妙的,明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麼。
陳筱東平時總是小心翼翼,細聲細氣的樣子,經常被人忽略掉。
今天,在這樣的場合下,她是最矚目的女主角,她是最耀眼最美麗的存在。
這是一個女人,不論謙卑貴賤,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一刻。
明漫是在為陳筱東感到開心。
到父母上台的時候,陳筱東那邊隻有她的母親一個人,陳筱東說了很多很多感謝她母親的話,數度哽咽,阿勇站在一旁,默默地把自己的新娘攬在懷中。
“爸爸,你在天上看、看到了嗎?女兒今天……今天嫁人了。”
說到這裏,明漫已經躲在林斯寒的懷抱裏泣不成聲。
“不哭了不哭了……”
“乖。”
“這麼多人看著呢寶貝兒。”
最後陳筱東說完了,婚禮也已經繼續進行,可是明漫實在是個易感體質,還是哭個不停。
林斯寒胸前的衣服濕的一塌糊塗。
“怎麼這麼不堅強呢?嗯?”
林斯寒捧起明漫的小臉,“讓老公看看,是哪隻小花貓兒在哭?”
兩行清淚又一次不爭氣的流到林斯寒的手心。
林斯寒趕忙重新抱住她。
“好了好了,不哭了。”
“一會兒老公搶捧花給你玩好不好?”
哦,對了。
婚禮還有個環節要搶新娘手捧花的。
明漫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林斯寒。
林斯寒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開心了?”
婚禮進行到尾聲,主持人說:“那麼最後,我們請新娘背對眾人扔出手捧花,我們看看是誰這麼幸運,會是接到新娘這份最真摯的祝福。”
好多人對這手捧花虎視眈眈,林斯寒也站起身。
陳筱東背過去,手裏的花比了比。
“三。”
“二。”
“一!”
就在大家等著接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往前跳了一步,還不等手捧花在空中飛出弧度,那人借著台子的力,一個驚人的彈跳。
花束的尾巴精準的落到了他的手裏。
“哦,已經有人搶到了!”
聚光燈打在林斯寒的身上,大家的目光朝這邊看過來。
莫名其妙的,大家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聚光燈下的男人,眉眼英朗,目光深邃,眼中似含著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微微整理了西裝,手裏拿著那捧花,緩步走向某一桌。
在那個姑娘麵前,錚錚鐵骨低下頭,彎下腰。
唇邊是傾盡一生的溫柔。
“這個小朋友表現得太好了,獎勵一束花。”
林斯寒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