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 3)

莫煬在林馥馥的房間裏坐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

他仔仔細細地將房間環視一周, 目光所及大部分都是粉色。粉色的床罩,粉色的牆麵,粉色的衣櫃, 粉色的書桌。每個地方都像她一樣可愛。

上次他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細看,甚至都忘了和她打一聲招呼。

這是他第二次來她的房間。

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僅僅隔著一麵牆,甚至, 他們房間外的陽台都是相連的。但是林馥馥很少會打開陽台的那扇門, 即便是打開了, 在看到靠在陽台上的他後總會第一時間退回房間關上陽台門。她見到他總好像見到洪水猛獸, 躲避不及。

久而久之,陽台似乎成了她的禁地。像是不想在陽台上遇到他,她很少會打開陽台上的那扇門。

做了十幾年的鄰居,本該關係非凡,但他們之間的接觸卻是少之又少。兩個人之間似乎無形當中有一道屏障, 說不上來為什麼。她不喜歡看到他,總是在見到他的時候刻意低下頭不打招呼。莫煬自然而然地將她的反應歸類為:討厭他。

莫煬曾不止一次想問問林馥馥, 為什麼她總是不願看到他, 他真的有那麼惹人討厭嗎?可每每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下去。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讓她更討厭自己。

有一點莫煬不得不承認, 他課餘的時間被安排地滿滿當當的,他能抽空交朋友的時間都很少。

莫煬十六歲簽約經紀公司,賣身十年。這十年的時間他被要求不能有緋聞,一切聽從公司安排。但顯然, 他的性格並不會順從。他本不屑紙醉金迷, 明白再多的合約金也買不了自由。

一直到, 他的父親莫易雲在澳門賭博輸掉兩個億。

兩個億代表什麼?如果莫易雲不還錢,對方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叫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經濟公司第一時間出麵幫莫煬解決了債務,唯一的要求是莫煬要聽話。

那個時候的莫煬十七歲。

別人的十七歲還在校園裏當個莘莘學子,但莫煬已經替自己的父親背起了兩億的債務。所以不用經濟公司再提任何要求,他自會乖乖聽話,不能談戀愛,也不敢談戀愛,他有什麼資格談戀愛。

今年的莫煬二十六歲。

在合約期滿之前,他還完了兩億利滾利債務,卸下一身負擔。所以在三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他才敢借著醉意來到林馥馥的房間。

他想問問她,時隔多年,她還是那麼討厭他嗎?為什麼要討厭他?明明他從未在她麵前做惹人厭的事情。

可到嘴的話卻說不出口,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將她抵在牆角。

再討厭一點他吧,起碼她心裏會記住他。於是他吻住她的唇,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然而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欲.望是人犯罪的導.火索,當聽到她微微的嬌喘聲,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現在,莫煬躺在這張充滿了林馥馥氣息的床上閉著眼。

他聽到了她說喜歡她。

他以為這還是在做夢。

她居然說她喜歡他啊。

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莫煬此時此刻的感受,他唯一想做的,是將自己埋在她溫暖的身上。在他擁有她的時候,一切才是最最真實的。

“再說一遍你喜歡我。”莫煬從背後圈著林馥馥軟弱無骨的小蠻腰,其實他從早上開始就想這樣做了。想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她,問她心裏到底什麼時候有的他。她害得他好苦,那麼多年他一直以為她是在討厭他,讓他白白錯過了那麼多年。

林馥馥的背脊貼在莫煬滾燙的胸膛上,感覺到他抱得好用力。

“莫煬。”她輕輕地拍了一拍他的手背,“我的喜歡會造成你的困擾嗎?”

“困擾?”莫煬嚼著這個詞發笑,“你的確讓我十分困擾。”

莫煬攬著林馥馥轉了個身,讓兩個人麵對著麵。

林馥馥抬起頭,撞見他熾烈的目光,讓她下意識想要躲避。她從沒有想過糾纏,隻是想著,他既然知道了,她就大方坦誠,所以她想過很多種結果,包括被無視被拒絕。

但眼前的情形讓她有些茫然,他是怎麼想的?

莫煬看著林馥馥額前的發,問她:“如果不是我無意發現,你打算瞞我多久?”

更讓莫煬覺得可笑的是,憋屈了一個晚上的他還差點誤以為她暗戀的人是別人。

林馥馥依舊微微低著腦袋,她的眼前是他胸前的衣襟。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開口:“我也不知道。”

或許,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說。

暗戀成了一種習慣,她在暗地裏蓋一座城堡,自己一個人住在裏麵。她想象不出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未來,所以更不敢表白。

莫煬又氣又惱又高興,他伸手抬起林馥馥的下巴。

他看著她這張臉,紅撲撲的小臉頰上下寫滿了羞赧。

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林馥馥,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他說話時唇甚至都還貼在她的唇上,又曖昧,又羞人。

彼此口中染上了對方的氣息,林馥馥整個人都有些顫顫的,她背抵在房門上,雙腳發軟。

“我……”她說不出口。

他問的太直白了,好像要一層一層撥開她的心。她怕自己說出口,會是一個笑話。

可他仍然蠱惑著她,雙唇輕啄著她:“告訴我,嗯?”

她始終還是中了他的毒,一字一句慢慢開口:“那年你從鄰市搬過來的第一天,背著一個大吉他……”

還不等林馥馥把話說完,莫煬腦袋裏“轟”地一聲,整個人像是被箭射進了胸膛。他吻住林馥馥的唇,將她剩餘的話全部吞進自己的肚子裏。

和之前所有次的吻都不相同,這一次莫煬像是發了瘋,如果可以,他確定自己可以將林馥馥生吞入腹。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情難自禁。

樓下的林建安正在準備吃飯,想了想還是放下筷子。他轉頭對老婆薛白梅說:“我感覺馥馥今天晚上有點奇怪。”

薛白梅正在舀飯,聞言回答:“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