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一驚,本能的躲了一下,閃開了他的手。
“你……”
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林蔭的下巴便被他用手指捏住了,強行向他那邊掰過去,迫使她直視著他。
視線太黑了,就算是離得那麼近,林蔭也看不清他的眼神,隻是,她莫名的覺得,他眼底竟然燃著一股隱忍著的火焰。
這下,她徹底的慌了,慌亂的扭動著臉頰想要甩開他,可葉殊根本沒打算放過她,指尖又用力了幾分,緊緊的桎梏著她。
這種感覺對林蔭來說,無疑的恐懼的,她甚至再想,葉殊如果敢對她做什麼,她就咬舌自盡。
葉殊絲毫不在乎她緊繃著的身體,伸出手,用手背在她臉頰上蹭了蹭。
他的手很涼,她的臉也很涼,這種觸碰,彼此感受到對方的,隻有冷淡。
“你放開!葉殊!你不要逼我!”
聞言,葉殊低聲嗤笑,帶著濃濃酒味的氣息就打在她的臉頰上,有些溫熱,又有些熏人。
“逼你?林蔭,我逼你又怎麼樣?一走了之?然後又消失五年?還是十年?”
他說的很是不屑,卻也足夠諷刺。
林蔭的臉色瞬間白了,他說的不錯,她還能怎麼樣,除了走,除了逃避,她還能怎樣?
看她不語,葉殊勾唇低笑,手背不住的在她臉頰上摩斯著,帶著酒後的懶散,他低聲道:“別妄想能威脅我,除了任我玩弄,你最好乖乖的。”
他的語氣竟然有一絲絲的寵溺,就像是主人在逗弄小貓小狗一樣。
林蔭從來就不是容易妥協的人,就算是在葉殊身上吃足了苦頭,就算是時到今日她都沒辦法真真正正的恨他,可她還是驕傲的,她有著她的尊嚴,和她不容小覷的固執。
捏著她下巴的手又用了些力氣,迫使她微微仰頭,將一雙幹涸的唇迎向他,然後,葉殊就像是馴服了一隻不聽話的寵物一般,滿意的笑了笑,低下了頭。
他的唇,緩緩向她的唇印了下去。
林蔭直覺要躲,可是他的手指生硬的捏著她的下巴,林蔭拚盡了全力的掙紮,根本也撼動不了半分,手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她根本就掙不開。
除了任他肆意妄為,她還能怎樣?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瞬間席卷了她的心,鼻息裏全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酒味,林蔭隻覺得自己吸進去,就像是也同他一樣醉了一般,整個人都開始處於昏沉渾噩之中。
與其活著痛苦,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幾乎是抱著死掉的決心,張口便向著自己的舌頭猛地咬了下去!
“哧。”
牙齒咬在肉體上,紮破皮膚,陷進肉裏,聲音不假,可她卻並不覺得疼痛。
猛地睜開眼睛,她這才看到,自己嘴裏緊緊咬著的,是葉殊的手指。
嗒。
有血液從她牙齒中緊咬的手指指尖上滴落,落在她的舌頭上,黏黏的,瑟瑟的。
嗒,嗒,嗒。
血珠愈發滴落的愈發的快,林蔭這才急忙鬆了口,向一旁縮了縮腦袋,緊攥著手,在黑暗中看向他的臉。
“咬舌自盡?林蔭,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沒見過割了舌頭的活人?咬掉舌頭就能死掉的話,世界上哪裏還有那麼多生不如死的人?”
他的聲音很涼,抽回自己還在滴著血的手指,質問一般的咄咄逼人道:“我的靠近,你就算是死都不想接受。林蔭,五年前你就是這麼想的吧,所以你才會趁著我不在,幹幹脆脆的一走了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