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他經曆過,沒人能比他更了解,從傷痛中走出來是一個多麼殘忍的曆程。
秦斯的話讓溫子恒安靜下來,看著已經喝到快到醉倒的林蔭,他又些煩悶的猛地站了起來,說:“老秦,我不在乎她以前經曆過什麼,我隻是……我隻是看不了她這麼折磨自己,你先陪著她,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抬腳出了門。
溫子恒雖然隻比秦斯小一歲,可論起心裏年齡,他卻是單純的像個不經世事的孩子。
他沒有談過戀愛,初次見到林蔭便一見鍾情的愛上了,哪怕是得知她從前那些經曆之後,也隻是心疼。
他就像張幹淨純潔的白紙,沒有被世俗玷汙。
可他也很脆弱,他不會理解林蔭經曆過怎樣的痛苦,也不能撫平她的傷痛。
也許經曆過幾次挫折,他自己也就放棄了。
看著溫子恒走進夜色中,秦斯低頭,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杯子。
啤酒還在往上翻騰著泡沫,他扭頭看了看已經開始搖晃的林蔭,然後抬手端起杯子,一口喝盡。
放下酒杯,他眼神豁然清澈平靜,看著林蔭又多了幾分平靜。
“林蔭,放縱夠了,你就要重新調整自己,以後的生活,誰都不能左右你了。”
心中突然翻騰起一股憐憫,他竟然有些可憐這個女人!
感情神經已經開始恢複生長了嗎?
還是說,隻有在被刺激到的時候,他才能夠有所感觸?
林蔭已經醉意朦朧,大腦不受控製的湧現出很多情緒,喜,怒,哀,樂,很複雜,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煩雜,最後,一低頭,眼淚啪嗒一聲,滴在杯子裏的啤酒中。
“好煩啊!為什麼要經曆這些!為什麼?”
喃喃低語,因為喝醉,林蔭的話說的很模糊,秦斯沒有聽清,往她的方向靠了靠,他低聲問:“什麼?”
林蔭眼神朦朧的抬起頭,酒精已經開始控製了她的所有神經,渾然的抬起頭,她依舊吐字不清的說:“葉殊,當初結婚證是你一手包辦的,未經我的同意就逼著我嫁過去,然後呢,離婚協議書又是你一手包辦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占有,然後拋棄,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
眼淚宣泄而下,她的聲音嘶啞,透著濃濃的不甘和苦澀。
秦斯還是沒能聽清她的話,伸手拉了她的手臂,說:“你喝醉了,林蔭,我送你回去吧。”
他的觸碰讓林蔭猛地抬起頭來,一把甩開他,心中的怒意讓她瞪著眼睛,抬手便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啪!”
響亮的一聲,秦斯生生的捱了這一巴掌,抬起頭,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眼底濃重的醉意之後,隱忍的低了低頭。
她真的是醉了。
沒有再說什麼,他抬手從她膝蓋下穿過,向上一攬便將她打橫抱起,抬腳就向著門口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葉殊,你還想怎樣?我都已經不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要碰我!放開!”
林蔭劇烈的掙紮著,雙手不停的推搡著他,再毫無效果之後,她沮喪的大哭,雙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胸前。
哭著,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