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叔說話時,那是對子恒十足的不理解,在他看來,子承父業,這是千年不變的傳統。
正想說什麼,突然花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休閑運動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皺著眉說:“又趁著我不在,說我壞話呢吧!”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林蔭看著溫子恒笑了笑,說:“不是我們趁你不在才說的壞話,而是每次一說你壞話,你準來。”
“看吧,果然是在說我壞話!”溫子恒皺著英氣的劍眉,往林蔭這邊探了探頭,故意撇著嘴生氣的說:“林蔭,我爸對我意見可大著呢,你可不能因為他的片麵之詞,就對我遲疑偏見啊!我跟你說,我可是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為人耿直,性格善良,那可是比老秦一點都不差的好吧!”
“你可得了吧!”溫叔瞥了他一眼,“秦斯是人民公仆,你一個不務正業的小痞子,還想跟他比?”
“怎麼就不能比了!”溫子恒不服氣,一撇頭,看著林蔭問:“林蔭你說,我比老秦長得不差吧?我也沒比他矮比他胖吧?而且啊,我還比他年輕呢!你說說,我優秀還是老秦優秀?”
見狀,林蔭忍俊不禁,“就比秦斯小一歲而已,你就整天老秦老秦的,子恒,要說起來你還比我大兩歲呢,我是不是也要喊你老恒啊?”
這話一出,子恒的臉色頓時便擰了起來,抗拒的皺著眉說:“老恒?怎麼聽著比我爸還老啊!”
看著林蔭笑,他也忍不住的笑了,揚了揚手裏的飯盒說:“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飯都涼了你也沒回去,呐,給你帶過來了。”
說著話,他將保溫飯盒打開,一層層的取出放在矮桌上,最後抽出筷子遞了過去,“給,快吃吧。”
飯菜挺豐盛。
林蔭隨手拎了個空花盆,反過來當作板凳坐下,這才接過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藕片吃起來。
“好吃嗎?”子恒站在一旁,滿臉期待的問。
林蔭點了點頭,“嗯,好吃。”
聞言,子恒頓時便笑開了,看著她吃,伸手取過保溫杯,擰開蓋子放在她手邊。
噴霧的開關差不多都打開了,溫叔從百合裏挑出一盆葉子皺巴巴的,搬著從林蔭身旁經過的時候,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
“哎……”假裝幽怨的歎了口氣,溫叔語氣酸酸的說:“兒大不中留啊,哎……我說籠子裏的雞怎麼一天天的少了,原來都被這小子給燉了。”
聽他這麼說,子恒的臉微微染上些緋紅,窘迫的說:“什麼兒大不中留啊,主要是林蔭太瘦了,怎麼說她也是在我們花房裏工作的,燉幾隻雞,總比她累暈過去好吧!”
“我也整天在花房裏工作,你怎麼不說給我補補啊?”溫叔把百合放在門口,又折了回來說。
子恒的臉更紅了,像極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最後一梗脖子,說:“爸,您看看你這肚子大的花房都快盛不下了,還補什麼啊!”
說完一低頭,看著林蔭柔下聲音說:“林蔭,你先吃吧,這個雞湯必須得喝了,我可是燉了四個小時呢,我先出去了,下午還要練琴呢。”
說完,逃一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