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畫來到西京會所,台上的鍾指針偏向10的方向,她一屁股坐在化妝鏡前,來不及跟周圍的小姐打招呼,開始上妝。
“十點了,你還來呀,我以為你不來呢,打算給你請個假。”坐在她身旁的妖豔女人著裝露骨,胸脯挺立,兩團白饅頭一樣擠在衣罩裏,香豔無比。
顏畫抬眼對著梳妝鏡沾了沾眼影抹上,撇開頭端倪她一眼,露出淺淺的梨渦,甜的緊:“阿姐,你這身衣服可真漂亮呀,誰送你的。”
徐小詩朝她擠了擠眼睛,笑了兩聲,小聲說:“小機靈鬼。這件衣服是上周那位財主送的,你還別不信,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男人會給我買這麼靚的名牌,標價好幾萬呢。”
“上次那個禿頂男人?”
“就是他,聽說他是搞藝術的,禿頂也禿的有風度。一年掙得百來萬,是隻不錯的肥羊噢。”
顏畫速戰速決畫完妝,最後用尾指占了點粉,在眼尾處淩厲一勾,嵌出一道飛逸的弧度,顯得整個人妖裏妖氣。
來這種地方上班,正經是大忌。
她收拾著化妝品,撐住下巴對她說:“阿姐,別嫌妹子多事,那個禿頂男動不得真,人家有家室,在外麵還有三個情人。”
徐小詩就是瞧不起她內憂外患的心,十七歲的小丫頭,怎麼心思這麼沉重。雖說她的話沒有錯,可是幹這一行的女人,不都是你情我願為了錢才奔來的嘛。
“畫畫,阿姐比誰都看得透,來了這裏你還想幹淨著身子走出去,怎麼可能。這裏是男人貪戀的窯子,來了這裏的男人都會短暫的拋棄妻女煩惱享受□□愉,我們誰會在乎他有幾個情人。有的吃有的花,不就夠了。”
“我不過是擔心你動真情。”
“當我情種見誰都動呢。”徐小詩點了點她的腦門,撅著嘴嬌聲道,隨後扔給她一袋熱乎乎的東西,“知道你上學不容易,每次都來不及吃飯,給你留的晚飯,年紀輕輕的可別糟了身子。”
她抿了抿唇,眸光閃動,“謝謝你,阿姐。”
曖昧的紫色燈光罩在她的身上,徒添一股朦朧的美感。
浮光掠影間,顏畫畫在眉上的妖更加醒目,令同樣身為女人的徐小詩都看得一呆,故作嫉妒:“死丫頭,長的也太好看了,不知這張臉會讓多少男人墮落。”
包廂裏,青煙籠在半空中,熱鬧的茶幾桌邊坐著兩個男人,台上擺放著六七瓶啤酒,幾盤新鮮水果。
顏畫這次陪酒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頭發走下坡,較為稀疏,啤酒肚,滿麵油膩,身上煙味熏人。
由於點了她的牌子,沒辦法不接,何況給的錢並不少。
三千多的消費,夠她好幾個月的夥食。
“往我身邊坐過來一點。”男人一雙三角眼癡癡的盯著她,喉嚨幹癢的吞了幾口冰水,見顏畫動作慢吞,直接伸手去拽。
一個趔趄,她的臉直直撞上他的啤酒肚。
中途臉蛋撞得緩衝了幾下。
“小姑娘多大了?”來不及撐起身子,男人的手開始肆意的撫摸她的背脊,寬厚的指端移到她的領口,急著要一覽春光。
顏畫伸手似有若無地擋住,很自然的掛著討喜的笑臉,往後移開一格:“先生,我已經二十歲了。”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握住她的小手,舔著厚厚的唇,色迷迷道:“二十歲不就成年了嗎,今晚接我生意怎樣?叔叔給你□□。”
顏畫神色一驚,淡定自若:“抱歉,我隻陪酒,不接客。”
“誒,這兒的小姐還有不接客的道理,我多付你些錢,你開個價碼。”
肥油男人是鐵了心想要這個美人胚子□□,顏畫正在考量著如何避開這樣的話題,坐在對麵的何煙突然離開座位,拖住男人的手臂,扭著蛇一樣柔軟的身子,紅唇豔麗撒嬌道:“哎喲先生,這丫頭新來的,既不懂事也沒有點技巧,粗魯的很,多乏味呀。我今天還沒有客人點牌子,你就當一次我的救命符,幫我衝衝業績嘛,翻下我的牌子好不好,我保證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哈哈哈,當真?”
“不爽不要錢,怎樣?”
“騷雞子!”再有錢的男人遇上會騷的女人,下半身都會控製不住,一時冷靜不下來,當即甩下顏畫,摟著何煙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