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耐性不好,在心裏默念一句要把顧客當三清,微笑著催促道:“到底要不要請我幫忙,請快些決定。”

女孩幽幽的嗓音在昏暗破舊的法器店裏響起,旁邊麵無表情的青年男子盯著自己,再加上《走進科學》詭異的配樂當bgm……

青天白日的,戴啟鳳突然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他突然想起阿蘿曾經跳河自殺的新聞,一下子嚇得快哭出來了。

突然覺得麵前的女孩子比那個詭異的房子還可怕怎麼回事?

他哭喪著臉:“……要。”

完全不敢拒絕,真的,他怕自己拒絕了,會走不出這個小店。

阿蘿瞬間喜笑顏開,站起來,鬥誌昂揚:“小嶺,開始幹活。”

她的兩萬塊錢保住了,開心!

薛嶺閉上眼,生無可戀的輕輕歎口氣,等站起來又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戴啟鳳:“……”

就這兩個小孩,真的靠譜嗎?

萬一屋子裏的東西本來沒惡意,被他們激怒了,反而奮起殺人怎麼辦?

他的內心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這一塊是城中村,周圍亂搭亂建,髒亂不堪,住戶也是魚龍混雜,來曆不明。

這樣的地方本來早就應該拆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裏一直沒拆,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樂陽繁華美麗的城市中心。

這樣破爛的地方,但是因為是市中心,交通發達,生活便利,房價竟然還不低。

戴啟鳳開著新買的保時捷,緩緩停在一棟頗有年代感的古舊小樓前。

剛下車,正好撞見一個下樓扔垃圾的大媽。

大媽看見戴啟鳳,眼神變了幾變,語氣不是很好:“小戴,正好我看見你了,你以後能不能別把房子租給亂七八糟的人,整天在樓上敲敲敲,吵得人沒法睡覺,上去喊門還裝死。”

戴啟鳳麵色一變,襠下一陣冷風吹過,連忙夾緊雙腿。

他艱澀道:“陳大姐,那間房子最近一直沒怎麼住人。”

就算有租客住進來也是沒住幾天就走,大部分時間是空著的。

陳大姐:“不可能,我天天晚上聽見有人在上麵敲敲敲,你看我黑眼圈都熬出來了!”

戴啟鳳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

陳大姐扔了垃圾,挑剔的視線在阿蘿和薛嶺身上繞了兩圈,道:“這次的租客還不錯,看著像規矩人。”

戴啟鳳剛想說不是,阿蘿就甜甜的接上話,“每天都有人敲嗎?是什麼樣的聲音?”

說著一行人開始上樓。

陳大姐邊走邊答:“可不是嘛,已經持續半年多了……也說不上來是什麼聲音,像是……”

戴啟鳳本來走在最後,聽見這話嚇得一哆嗦,連忙上前兩步走到薛嶺和阿蘿之間。

半年多,正好是那個租客搬走的時候。

陳大姐皺著臉努力想,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像有很多隻手一直在用力敲地板一樣。”

戴啟鳳:“……!”

他尷尬的回頭笑:“我走在前麵帶路,嗬嗬……帶路,你們不知道是哪戶……”

沒等他解釋完,薛嶺就淡淡的移開視線,觀察周圍的環境。

戴啟鳳顧不得許多,牢牢占據人群最中央的位置。

到了三樓,陳大姐意猶未盡的進門。

戴啟鳳連忙湊到阿蘿身邊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敲地板?這個房子都沒住幾天人……”

阿蘿笑吟吟道:“誰告訴你,敲地板的一定是人了?”

戴啟鳳:“……”

他愣了一下,頭皮一麻,差點哭了。

他期期艾艾的,“要不……”

阿蘿回頭看他。

“……我們不去了吧,這房子也不值啥錢,我不要了。”

他反悔了,他現在不敢上去了。

沒見到陳大姐之前,他也不知道這個房子這麼可怕啊!

阿蘿:“當然不行!”

說完,她快步上了樓,生怕他反悔一樣。

戴啟鳳:“……”

薛嶺走到他輕輕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真是傻,他不要這房子不算什麼,阿蘿賺不了錢才是大事。

戴啟鳳連忙抓住他的手,哆嗦著道:“我們一起走。“

薛嶺:“……不用怕,我小師叔很厲害。”

同樣的話,說起來真是越來越麵不改色了。

戴啟鳳:“如果真厲害,能淪落到跳河自殺連房租都交不上的地步嗎?”

他一點都不相信!

薛嶺轉身,“跳河自殺?”

“對啊,她前段時間鬧自殺還挺轟動,你沒聽過?”戴啟鳳哆哆嗦嗦,“我也奇怪她怎麼突然換了身份……”

薛嶺:“……”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