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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聞殊的突然出現讓眾人臉色驟變,跟隨他已久的職員們是暗自替他高興,餘聞均卻是恨意和恐懼一起浮上心頭:他怎麼還會出現這?他不應該是死了嗎?身中一彈又無任何醫院的就診記錄,他怎麼會活下來的?

想不透這其中關節, 餘聞均在來人強大氣場下, 控製著自己僵硬的麵部表情,乖乖叫了聲大哥,實則指甲都把掌心肉掐破了。

餘聞殊看了他一眼,墨色的眸中醞釀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周身的氣壓卻完全冷了下來, 他輕吐出一個字:“滾。”

這聲滾讓所有人驚訝地捂住嘴,以往二少做過更惡劣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每一次大少都是容忍過去, 像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搞得他們背後都在猜測二少的腿是不是真是餘聞殊犯下的孽。今天這是正式宣布兄弟撕破臉皮嗎?

與眾人的反應不同, 餘聞均卻是心頭漫上一陣難以啟齒的屈辱,若是他那條腿還在,他絕對不會這樣受製於人……想到這, 他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既然大哥你這麼不想看見我, 那我就先走了。對了, 提醒你一下,你好久沒回家了, 媽說她想你了。”

以往餘聞均每每這麼說, 餘聞殊就是再忙也會回家, 卻無一意外得到的是餘母的冷眼和怒罵。說起來,餘聞殊也是餘母的親生兒子,但餘聞均從小養在膝下承歡長大,餘聞殊自小被餘父的情婦掉包,當私生子養了那麼多年,尋回來的時候已經大了,不會說哄人開心的話也不會刻意討人喜歡。餘母剛一開始看見他就想到她被欺騙的那些年,雖生不起喜歡來但好歹還有愧疚之心,這幾年隨著餘聞均對他的敵意越來越大,加之一場車禍中餘聞均斷去一條腿,餘母更是將他恨之入骨。

餘家人都認定這件事跟餘聞殊有關,但餘父是個冷靜的商人,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難不成公司交給斷了腿的兒子繼承嗎?這樣以後他的臉往哪擱?就這樣,餘聞殊被從部隊中緊急召回繼承公司,但他與餘母的關係卻低到零點。

你縱是再得意又如何?我擁有你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東西!想到這,餘聞均心頭大悅,撥動著輪椅出去,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餘聞殊挨罵的樣子。

餘聞殊平安歸來這一事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餘聞均太了解這個人,這個人有謀略有手段,但心腸太軟,隻要他身上還流著與之相同的血液,就不怕他會對他下手。

晚上,餘聞均特地跟餘母說了餘聞殊等會兒會回來的事,氣的餘母捂住心口,全無貴婦的修養破口大罵:“他還有臉回來?哪一次他回家不是把家裏攪的天翻地覆?他是存心要氣死我嗎?我怎麼會生下這樣一個孽障!”見小兒子在那安慰她,餘母深吸一口氣:“放心吧阿均,我死了以後誰來護著你?指望你那個不靠譜的爸嗎?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善良,真正受苦的是你才對,要不是他,你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餘聞均見餘母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眼裏劃過一道得意。他掩飾的很快,甚至還幫餘聞殊說了幾句好話,這隱忍的模樣更讓餘母心疼至極。隻是,他們等了一晚上,也不見餘聞殊的身影,反倒把餘父給等回來了。

“怎麼回事?你們今天還不睡?”餘父剛從一場酒席中回來,有些醉醺醺地看著母子倆。

餘母沒好氣地道:“在等你那個孝順兒子呢,他半夜回來怕是盼望著我死吧。”

餘父自動忽略了後半句話:“聞殊嗎?他今晚不會回來的。”

“這絕對不可能!”餘聞均臉色大變,立即梗著脖子地道。

餘父多看了他一眼:“怎麼不可能?他今晚跟我一起在談生意,剛剛我還問了他,他回他自己的房子了。不是我說你,”餘父看了妻子一眼,表情中帶著不讚同:“他也是你的孩子,你給他一點信任可以嗎?別老是死啊死的。”

餘母怒罵:“這個家他連回都不想回了,還不是盼望著我死?”

餘父見說不通,搖頭離開。還愣在原地的餘聞均卻久久反應不過來:餘聞殊最渴望得到的不是餘母的關注嗎?就算明知他說的是謊言他也應該會回來才是,今天到底哪出錯了?

此後幾天,餘聞均每天都給餘聞殊發信息告訴他餘母喊他回家,這些信息卻如石沉大海,再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