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運的小少年。
“不過馬上你要栽在我手上了,隨後疼你保護你的大師姐也不得不歸附我的旗下為我所用。”
而且她下的可是三十三日散,無解的、毒、藥,人一旦喝下去必須三十三天後再喝下另一份、毒、藥續命,否則逾期連扁鵲都無法拯救他。
況且既然是需要另一份□□續命,那久而久之,喝藥的人,自然會變得麵目可憎又惹人厭棄的毒人物,到時候連人都不是。
不過她不在乎,隻要能達到目的,別人的命算什麼命?
就如上次她為了保命毫不猶豫朝親人下瘟疫那般。
她暗地期待地看著許連翹要喝下去。
許連翹是拿起了茶杯,不過她放到嘴巴時,那朱唇未動,倒是人先站了起來,她含眸宛如深潭那般毫無波瀾。
“你很想我喝下去?”
許連翹突然反問了一句。
使得桐香玉表情頓時一滯,她很快恢複笑容道:“怎麼了?同福客棧的茶不符合你的口味?”
“那我給你換一杯。”
說著桐香玉伸出手要將被子接過來,卻在觸手而及的地方,被對麵的人用袖口擋了下來。
“你不是想見我師姐嗎?”
許連翹說罷,她雙眸仍舊森寒攝人,起唇道:“那就別麻煩了。”
不知為何,看著氣勢忽地淩厲幾分的少年,桐香玉的心莫名提了起來。
“小兄弟,我先出去換身衣服,然後和你一起見你師姐如何?”
“去吧。”許連翹淡淡道。
桐香玉在她的眼神下,有些猶豫要轉身,她剛退後一步時,身後的門突然“啪”一聲緊緊關住了。
關門那瞬間,房間內隱隱灰暗了幾分,就好似身後一道光明的生門,完全被堵住了,哽住了桐香玉命運的鎖喉。
“就讓我再玩玩。”
“叮——宿主,本係統特地提醒你,是想引起你對未來的危機感,如此一來你便會愛惜生命,愛惜自己,你才能拯救自己。”
“哦,愛惜生命然後聽你擺布嗎?”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係統:“宿主請不要對自己的小夥伴有任何偏見。”
“哦,你每次提醒我,我還有幾天要死,難道這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係統提示:“本係統隻是在友情提醒宿主。”
“嗯,那你乖乖閉上嘴巴,讓我玩幾天再出來,要是沒有任務就別瞎比比。”
許連翹轉身坐在凳子上,她抓起一把瓜子開始磕了起來,而瓜子皮全部吐在地上,沒一會兒,二斤瓜子磕出了三斤的皮。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磕的?”
掃地的小二每次路過這桌,他的眼睛都特別哀怨地看著許連翹。
多虧這位女客官,他不得不十二時辰盯著她腳下的瓜子皮,免得他被掌櫃的挨罵。
這位客官,還要上茶嗎?小二本來想說瓜子的,不過看著這女子嗑瓜子的速度,他還是閉上嘴巴了。
許連翹沒有說要,而是從懷裏丟出枚銀錠子,看起來足足有五糧,看的小二眼睛都直了,連剛剛對她的抱怨之氣,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小二趕緊拿起銀子道:“這位客官,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小二哥,最近十裏莊有沒有新奇有趣的八卦分享下?”她喝了口茶道。
反正她不是特地打聽消息,小二說什麼,就聽點什麼,權當樂子來打發時間。
客官,十裏莊的事情,別人還真沒有我們長林客棧的人知道的多。小二摸著銀子高興的哈腰。
他再道:“要說最近發生的一件事,那可是光怪陸離啊!”
“哦?怎麼個光怪陸離法?”
小二見要說正事了,他清清嗓子,板著臉掐著嗓子,好似在模仿說書先生一樣:“客官,正是前幾日押鏢而過的福林鏢局發生了那件事,他們的總鏢頭劉彪子曾經在本客棧居住過,住了幾天就打算回漢口的,可惜,他人前腳從客棧出去,後腳屍體便在碼頭發現了。”
“聽說啊!衙門的捕快發現劉鏢頭時,他屍體已經泡爛了,莫不是他們鏢局有鏢牌,怕是連人都認不出來。”
“而且最詭異的便是,經過衙門和州衙幾個有名的仵作檢屍,都紛紛斷言劉彪子死於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