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還真是熱情,不過身子變得硬邦邦的,是本官的錯覺嗎?”不用看這位就是縣太爺了。
許連翹:.....
縣太爺你剛剛把一個男人睡了,你造嗎?
等她轉過去時,卻發現劉彪一下子沒影了。
許連翹毫不猶豫跳上屋頂去追,而係統一直在耳邊提示著,一副巴不得她快點完成任務。
而這會兒,劉彪臉色特別陰霾,他扶著自己的粗腰走了出來,手裏還拿到了一枚官印,眼睛顯得更加戾氣萬分。
他咬牙滿嘴的怨恨:“到底是誰在官印上塗了那些粉,被老子調查出是誰?我一定要滅了他滿門!!!”
不過今晚他還是要殺掉縣太爺,剛剛暫時離開,是因為藥效還沒過去,他的內力完全停滯調動不起來,隻好先找地方躲躲。
“還有時間。”
“還有時間。”
“爺,今晚要讓整個衙門替這枚官印陪葬!!!”劉彪眼裏閃過一抹嗜血亢奮之色。
想到自己又要大顯身手再度成名,他就安耐不住,不過再想到縣太爺,劉彪的臉色更加怨恨覺得殺氣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下一刻,原本他還在籌謀如何殺人的時候.....
一道輕飄飄的黑影,仿佛夜間鬼魅輕輕落在劉彪麵前。
來人,她雙手負著而立,完全是一副老幹部的站姿。
可是在大半夜裏出現在街上,顯得十分清奇。
劉彪看見許連翹的眼睛時,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與欲念,他熱情笑道道:“敢擋老子的路,是個人物,女人,你深夜來此是想伺候爺嗎?”
“你過來啊?”許連翹伸出中指道。
劉彪便大膽走了過去,邊走邊妄言:“死的女人好像更讓爺享受。”
他說著舔舔嘴角,十分的癲狂,果然殺人狂都有特殊的癖好。
深夜攔自己的人八成都是尋死的人,他幹脆就成全她,正好自己憋著一股火需要發泄!
這麼走了一段距離,眼看要靠近許連翹,就差幾步。
許連翹突然眨記下杏眸道:“你剛剛被男人睡了對不對?”
“大哥,請問你的屁股還好嗎?”
劉彪:.....
“找死!!!”
“既然跟蹤爺,那你也不用留全屍了,讓老子直接喂狗吧!!!”
一瞬間,原本身上沒有武器的劉彪,憑空變成一把紅刀把的砍刀。
許連翹躲開那新發於硎的大砍刀,尚未傷到人,那白刃就跟舔血了、顯出血液,貪婪似僵屍一樣飲著,看起來更像一把茹毛飲血的鬼刀,渾身上下,包括劉彪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腐臭糜爛的氣息。
果然是殺了不少人的大刀。
不過,太惡心了。
“鐺——”刀光瓦影,瓦碎卻劃擦出一絲火花。
許連翹連連往後退去,她仿佛黑燕般在夜晚輕盈飛舞,雙手展翅,宛如鴻毛那般飄飄然,十分輕鬆自在躲開攻擊。
就在這時。
劉彪似乎毫無耐心,直接想一招解決許連翹,他左手抵白刃,右手把刀,橫在自己的額頭前,再眼睛一戾,按下了大刀的機關。
那大刀瞬間橫空穿梭彈出,鋒芒掠影、殺氣四伏。
隻聽空中“噗嗤”一聲,那大刀插在許連翹的身上,刀把上的鎖鏈隨著哐當作響,仿佛鬼差在夜間索命一樣發出號角。
“女人,還是聽話點好,不聽話的都去死吧!!!”
劉彪自信自己這一招誰都躲不過,更何況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他便想要收回大刀,剛動了下,卻發現大刀固若泰山紋絲不動,被插在許連翹的身上。
劉彪疑惑轉身時,便看見許連翹的胳膊窩裏夾著那把大刀,而且力拔氣蓋兮.....
“這刀,真是汙了我一身夜行衣。”許連翹嘖嘖幾聲道。
隨後許連翹伸出指尖在刀刃邊輕輕一抹,一抹黑紫色在刀刃上瞬間消失,她立即鬆開了大刀的鎖鏈,猛地投擲過去。
“咻——”空氣劇烈被擦破的聲音。
“噗嗤———”尖利的刃刺入肉體的聲音。
一前一後,搭配完美。
劉彪難以置信瞪大雙眼,他大吐一口黑血,渾身流失血液而逐漸寒冷,再低頭一看,發現大刀也隻是插在他的胳膊下並沒有刺中他。
可他卻感覺肉體被撕爛般的痛苦,與窒息,還有伴隨死亡的感覺。
“你...你,在刀刃上抹了毒。”
“不好意思,我行事卑鄙無恥,還帶了個什麼都不懂的兒子行走江湖。”
“要不這樣我混不下去,沒辦法誰讓我是毒師呢?”
許連翹翹起那根指尖,她從袖口掏出一塊黑手絹輕輕擦拭一下,便嫌棄地拋擲空中。
那塊黑手絹攤開成一張黑布,直接落在了劉彪的腦袋上,蓋住了他的腦袋。
剛好劉彪死瞪著雙眼,死不瞑目,充滿怨恨地倒在地上,整個人再也沒有了動靜。
果然她的毒,效果從來都是立竿見影。
“叮——完成毒殺劉彪的任務。”
“叮——獲得30x天壽命,500積分。”
“叮——觸發大型任務。”
“叮———叮.....”
係統說到一半,仿佛遇到什麼阻力一樣,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叮——新...新任務,潛...潛入蝴蝶穀。”
“叮——毒殺...毒殺蝴蝶穀血劊子手桐家少主,任務成功將獲得一年壽命,後續信息會立即補發。”
“叮——”
最後係統被迫中斷了。
許連翹一臉見鬼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隨時斷片的係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她疑惑不已時.....
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她的聲音銀鈴般清脆甜美,輕柔仿佛羽毛撩過,餘音繞梁又字正腔圓可此刻語氣卻好似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直接冷到骨子裏去了。
“姑娘。”
“一會不見,未發現你的身手如此了得—— ”
許連翹:!!!!!
而同福客棧的掌櫃,桐香玉卻有意想結識一下許連翹,哪怕對方是蓮山毒師一派的人,她自小出來拋頭露麵,對蝴蝶穀的規定不是完全都死守不放。
作為在江湖和朝廷間的生意人,她比很多人有遠見多了。
隻是,同樣她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麻煩又...恬不知恥的女子。
“姑娘現在可以告訴我,您的姓名?”
許連翹點點頭道:“掌櫃的,我叫劉施施,我師弟叫劉老根。”
許十方:.....
為什麼我的名字那麼土?
這一聽就不是真名好吧!
桐香玉粉唇一抽,她不好拆穿對方,即便知道是假名,你也不能質疑人家,畢竟人家武力比自己高,連汪楓都能一擊斃命,她能打得過這姑娘才怪。
“施施姑娘,真是久仰大名,今日小女子得姑娘相救,倘若日後有需要.....”桐香玉說到此處,鑒於某人的厚顏無恥。
她立即中途改口道:“有需要,本客棧可以免除姑娘的住宿費,姑娘如果還有其他買賣,都可打一折。”
果然是生意人。
許十方滿意地點點頭,對付師姐這種人,就是不能讓她自己做主,讓她亂來。
許連翹她拍拍許十方的小腦袋,語氣忍不住軟了下來道:“那多謝了。”
“你啊,多為自己著想一下,別老胳膊肘往外拐。”
“師姐~”他甜甜道。
許十方聽她的口氣有些溫和起來,就知道,大師姐難得一現的良心出現了。
許連翹安撫性再拍拍他的腦袋:“跟著我,你辛苦了。”
“是我自己要跟來的。” 他忍不住搖頭老實道。
的確是他屁顛屁顛跟來的,原以為跟著大師姐有著大好前途,現在看來...他沒誤入歧途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許連翹難得唉聲歎氣再道:“哎,不過為難你了,跟了我這麼一個大師姐。”
“還好了,不過要是師姐送我回山,師弟會更高興的。”
她表情很快恢複往常:“好吧,談話到此為止了。”
“十方,我房間裏的那幾雙襪子,你記得多洗幾遍。”
許十方:.....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
你這個懶蹄子!!!
就差讓我洗你的內衣褲了。
兩師姐弟的相處,看似吵吵鬧鬧,卻感情深厚令旁邊的桐香玉忍不住有些羨慕起來。
桐香玉想起自己小時候在蝴蝶穀,身邊也有年紀相仿的師姐師妹,可惜,卻不像這對蓮山姐弟那般相處,她們從來是比醫術,比誰更厲害,這樣誰才有資格勝出,競爭穀主候選人位置。
可以說,因為利益競爭,讓蝴蝶穀少了一份人情更添了世人認為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對她來說可以算是麻木無情。
“劉姑娘,既然如此,您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桐香玉知道自己這麼一問,肯定不會得到回答,不過她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
許連翹聽罷,她轉過身疑惑道:“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桐香玉絕美的臉蛋忍不住黑線了。
這人,自己取的假名轉頭就忘記了嗎!如此一來,那取假名還有個屁用啊!
“師姐!”許十方立馬擠眉弄眼提醒她。
許連翹就點頭道:“我和劉老根打算住幾天再走,至於去哪裏還沒有想好,不過你要是想請我去你家,我鐵定答應。”
桐香玉滿臉的微笑,她自動略過“請我去你家”這幾個字眼,笑話,讓她進了蝴蝶穀,豈不是要挑起兩派大戰。
那劉姑娘便好好住幾天,小女子還有事情要處理善後。說罷,桐香玉提醒性掃了掃地上的一片殘骸。
包括該死之人,很快蝴蝶穀就會派人過來收屍,至於蓮山的人,既然劉施施對自己有恩,就不能見死不救,省得蝴蝶穀來了個暴脾氣的人,看見蓮山派的毒師就想動手。
許連翹直接轉身上樓去了。
許十方在後頭跟著,走前,他憨態地撓撓額頭道:“姐姐,您別介意,我師姐就是這樣的人。”
“小女子哪敢呢~”桐香玉她鳳眸一勾,電了個眉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