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對那個女子的怨念有多深啊!
話說不是你自個手賤先撩人家的嗎!
無恥!
許連翹分析完,她道:“係統,這下子你要是查詢桐香玉的信息,不用扣取積分吧!畢竟我已經完全分析出來。”
“叮——凡事宿主先分析出來的,係統再校對一遍,確實不需要再扣取積分,但如果分析不對,仍需要扣取積分才能查閱。”
“那校對一下,看看我分析的對不對?”她走到茶桌邊坐在凳子上。
“叮——自動分析桐香玉的個人信息。”
“叮——任務目標桐香玉,原姓佟,乃是佟家庶女,自小便因為經商天分而得父親賞識,特地培養,讓家族在一段時間內財運亨通。”
“叮——不過在三年前,佟家因替皇室廢子洗錢而被朝廷下令凡事滿十七以上的佟家男丁全部抄斬,嫡□□女為奴,庶出則為平民,而桐香玉因為當時才年方十六所以逃過了一劫,被貶為平民,自此和家族另一些人遷移到小山村居住,那過後,桐香玉就消失了一段時間,聽說是被親戚帶走了,這一去就是二年,待第三年桐香玉回到了佟家村,最後佟家村發生瘟疫,全村三百餘人死於當晚。”
“而罪魁禍首就是桐香玉,對嗎?”許連翹接下去補充道。
“叮——大致是如此,具體原因,本係統覺得宿主不需要知道,隻需毒殺凶徒即可。”
“這事不用你來提醒。”
許連翹淡笑一聲,她重新舉起酒杯悶了一口酒。
她那波光瀲灩的眸子,逐漸沉凝下來。
“三十天的壽命,我要定了。”
更何況她大白天去了城隍廟的一幕,桐香玉肯定知曉了。
桐香玉大概也猜不到自己跟蹤她的目的,更猜不到,自己是來終結她的。
“至於被利用擋槍使的事情,我姑且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而代價便是...”說到此處,許連翹重重地放下茶杯,語氣冷冰冰道:“幫我完成任務。”
.....
深夜未睡的人,豈止一人。
同福客棧。
當桐香玉回來時,她的臉蛋極度的陰沉,白天的事情她仍舊曆曆在目。
那便是她的計劃失敗了,本以為桐溫會提醒廟內的人還有蓮山的人,那蝴蝶穀的人無論誰過來,都不會對蓮山的人手下留情。
這樣,一旦劉施施與蝴蝶穀的人打起來,她便有機會製服蝴蝶穀封家派來的人,尤其是那位大小姐。
穀主的掌上明珠——封虞塵。
桐香玉還以為,桐溫即便不說出城隍廟的人是蓮山的門徒,那大小姐進廟後,肯定能敏銳察覺到劉施施身上那帶有蓮山毒物的氣息。
一向不喜毒物的封虞塵,必會出手。
可她萬萬沒想到,封虞塵並沒有出手,更沒有太多的敵意。當封虞塵對劉施施動手時,她本以為劉施施肯定會還手.....。
結果兩人就好像說好了一樣,十分默契地將自己的計劃打破。
桐香玉十分不甘心,三師姑留給她保命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她必死無疑。
“不可以,不可以,我想活著!!!”
造成瘟疫慘劇的人,並非隻有我一個,還有另一個罪魁禍首!!!桐香玉想到此處,她漂亮的臉蛋陰影灑落,使得她的五官在陰影的襯托下變得無比的猙獰。
她雙眼充滿了怨恨與不忿之色:“為何他不會受到製裁!?”
“為何偏偏就他能置之度外!?”
“我不甘心!!!”
“咚咚——”
房間門敲響,打消了桐香玉的怒焰。
桐香玉恢複了往常嫵媚的神態,她道:“誰啊?”
“是我,阿溫。”桐溫站在外麵小聲道。
桐香玉立即臉色一變,她走過去將門打開了,看見男子普通的臉蛋,稍微放下了心來。
桐溫走進來便將門關住,他眼神複雜道:“大小姐她真的親自來了。”
“我知道。”桐香玉道。
桐溫見她神情有些死灰的狀態,他捏緊拳頭不忍道:“大小姐還令我轉告你。”
說罷,他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猶豫一般。
桐香玉對著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桐溫隻好咬牙,好像是要把這句話咽下去消化的一幹二淨:“東街城隍廟見。”
“這次,別跑。”
此話一出。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警告她,別玩什麼手段,都是在浪費功夫。
大小姐果然還是猜到了她的目的。
桐香玉渾身一震,她忍不住後退幾步,神情有些恍惚不安。
難道這次她逃不了了?
她的命運就該是被人當做傀儡,最後又被當做棄子一樣扔掉?
“姑姑那邊怎麼說?”桐香玉的語氣已經帶著淒然之意。
桐溫艱難地起唇道:“三師姑說,好自為之。”
一句話徹底將桐香玉的希望之火,給掐滅了。
“嗬嗬嗬嗬嗬!!!”
“好一句好自為之!!”桐香玉鳳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恨意,稍縱即逝,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快的桐溫甚至沒有發覺。
桐香玉絕美的臉蛋,附上一抹淒美之色,她苦澀笑道:“阿溫,你給我帶句話給姑姑。”
“就說,香玉多謝她的培育之恩。”
望“珍重”。
最後兩字,語氣極其的抑鬱。
“是...”桐溫悲傷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此去一行,桐香玉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而他桐溫隻是桐家旗下的一條狗,什麼都做不了。
許連翹轉身便用了輕功,靈巧地一躍到屋頂,她打算回長林客棧,然後帶著小師弟連夜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路回到長林客棧並沒有明顯被跟蹤的跡象,她稍微放心了,至少這個封虞塵暫時沒打算追究什麼,自己也不用跟她打,她可不喜歡招惹這個麻煩。
更何況又獲得30天壽命,現在加起來一共74天壽命,可以浪二個月了。
想到這裏。
許連翹的心情就特別的好。
連帶著腦子裏莫名閃過封虞塵的白影,亦覺得賞心悅目。
她回到了客棧,直接要推開許十方的房間,讓他趕緊收拾東西連夜離開十裏莊。
可剛進去卻發現床塌上並沒有許十方的身影。
“師弟你去哪了? ”
房間四處無人,大半夜不睡覺,她那個小弟會去哪裏?
其實就在半刻鍾前,某處靠窗的茶桌上。
坐著一道熟悉的白袍身影,她氣閑若定地喝著茶,似乎今晚不打算再休息了。
而對麵坐著一臉嚴肅卻特別糾結的許十方,他今天穿著一件天青長袍,對著忽然站上門尋他,還親自拿了衙門的官牌出現。
許十方看見官府的人來找他,讓他下意識心虛起來,甚至覺得如坐針氈。
“那個,官差大哥,我師姐她真的殺人了?”
他小心翼翼看著眼前淡定喝茶的白衣公子。
而此人便是封虞塵。
她明顯早一步回到客棧,並不是她的輕功比許連翹的高,而是她知道附近有條捷徑可以直接回到客棧,所以比某人快多了。
封虞塵放下茶杯時,輕微的磕碰聲使得對麵的小少年更加緊張起來。
她便起唇道:“莫怕,鄙人此行並非是來抓捕,而是犒賞。”
“犒賞?”
許十方覺得自己可以鬆口氣了,他還以為師姐殺了衙門的人然後就逃之夭夭,隻剩下一個爛攤子交給他處理。
就在剛剛,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替師姐坐牢了。
“那個,我師姐真的是幫衙門殺了懸賞單上的人?”
“嗯,她是有功之人”
“真的?你確定她沒殺錯人?”
“還有官差大哥,你確定不是官府的人遭了毒手?”
封虞塵:.....
看來那人平日裏的作風,隻留給孩子一個十分不良的形象。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少年,並不像他的師姐那般耍無賴又厚顏無恥,相反兩人的性格完全迥異,卻能走在一起闖江湖。
看來,沉穩的少年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她難得耐心道:“獅獅姑娘懲惡揚善,為十裏莊百姓立下一份功勞。”
“今日鄙人過來是為了通知姑娘領賞。”
“領賞?多少錢?”許十方聽見有錢收,他的雙眼頓時亮了。
連剛剛的警惕都消失了一大半。
這一幕落入了封虞塵的雙眸之下,她淡笑道:“總共五百兩白銀,正需要獅獅姑娘親自領賞。”
“難道獅獅姑娘,尚未回來?”
“不不不,我可以幫她嗎?我可是她師弟,平常衣食住行都是我在安排的。”許十方聽說錢要到師姐手裏,他立即不淡定地站了起來。
這錢真到師姐的兜,估計連屍體都不見了。
話出。
封虞塵並沒有拒絕。
她笑道:“五更即到,小兄弟,到點衙門口見。”
許十方卻搖頭道:“我現在跟你去。”
“那好吧。”
於是,許十方上鉤了。
.....
而這會兒。
許連翹剛走進房間現在正感到奇怪時,突然身後的門被人輕輕關住的聲音,她立即轉身沒看見任何人,到時門縫裏有一張紙條被夾著,顯然是剛剛經過的人留下的。
該不會是綁架!!!!!
許連翹立即不淡定了。
她走過去將紙條抽出來,展開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吳某特請尊師弟飲茶,地點衙門後堂。”
許連翹:.....
這個女人,她居然把我師弟拐跑了!!!
話說那傻師弟是怎麼被勾搭走的?難不成是被封虞塵那張臉蛋給吸引去的?!
真是禽獸不如的家夥,對我用美人計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