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禍首就是桐香玉,對嗎?”許連翹接下去補充道。

“叮——大致是如此,具體原因,本係統覺得宿主不需要知道,隻需毒殺凶徒即可。”

“這事不用你來提醒。”

許連翹淡笑一聲,她重新舉起酒杯悶了一口酒。

她那波光瀲灩的眸子,逐漸沉凝下來。

“三十天的壽命,我要定了。”

更何況她大白天去了城隍廟的一幕,桐香玉肯定知曉了。

桐香玉大概也猜不到自己跟蹤她的目的,更猜不到,自己是來終結她的。

“至於被利用擋槍使的事情,我姑且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一次,而代價便是...”說到此處,許連翹重重地放下茶杯,語氣冷冰冰道:“幫我完成任務。”

.....

深夜未睡的人,豈止一人。

同福客棧。

當桐香玉回來時,她的臉蛋極度的陰沉,白天的事情她仍舊曆曆在目。

那便是她的計劃失敗了,本以為桐溫會提醒廟內的人還有蓮山的人,那蝴蝶穀的人無論誰過來,都不會對蓮山的人手下留情。

這樣,一旦劉施施與蝴蝶穀的人打起來,她便有機會製服蝴蝶穀封家派來的人,尤其是那位大小姐。

穀主的掌上明珠——封虞塵。

桐香玉還以為,桐溫即便不說出城隍廟的人是蓮山的門徒,那大小姐進廟後,肯定能敏銳察覺到劉施施身上那帶有蓮山毒物的氣息。

一向不喜毒物的封虞塵,必會出手。

可她萬萬沒想到,封虞塵並沒有出手,更沒有太多的敵意。當封虞塵對劉施施動手時,她本以為劉施施肯定會還手.....。

結果兩人就好像說好了一樣,十分默契地將自己的計劃打破。

桐香玉十分不甘心,三師姑留給她保命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她必死無疑。

“不可以,不可以,我想活著!!!”

造成瘟疫慘劇的人,並非隻有我一個,還有另一個罪魁禍首!!!桐香玉想到此處,她漂亮的臉蛋陰影灑落,使得她的五官在陰影的襯托下變得無比的猙獰。

她雙眼充滿了怨恨與不忿之色:“為何他不會受到製裁!?”

“為何偏偏就他能置之度外!?”

“我不甘心!!!”

“咚咚——”

房間門敲響,打消了桐香玉的怒焰。

桐香玉恢複了往常嫵媚的神態,她道:“誰啊?”

“是我,阿溫。”桐溫站在外麵小聲道。

桐香玉立即臉色一變,她走過去將門打開了,看見男子普通的臉蛋,稍微放下了心來。

桐溫走進來便將門關住,他眼神複雜道:“大小姐她真的親自來了。”

“我知道。”桐香玉道。

桐溫見她神情有些死灰的狀態,他捏緊拳頭不忍道:“大小姐還令我轉告你。”

說罷,他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猶豫一般。

桐香玉對著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桐溫隻好咬牙,好像是要把這句話咽下去消化的一幹二淨:“東街城隍廟見。”

“這次,別跑。”

此話一出。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警告她,別玩什麼手段,都是在浪費功夫。

大小姐果然還是猜到了她的目的。

桐香玉渾身一震,她忍不住後退幾步,神情有些恍惚不安。

難道這次她逃不了了?

她的命運就該是被人當做傀儡,最後又被當做棄子一樣扔掉?

“姑姑那邊怎麼說?”桐香玉的語氣已經帶著淒然之意。

桐溫艱難地起唇道:“三師姑說,好自為之。”

一句話徹底將桐香玉的希望之火,給掐滅了。

“嗬嗬嗬嗬嗬!!!”

“好一句好自為之!!”桐香玉鳳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恨意,稍縱即逝,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快的桐溫甚至沒有發覺。

桐香玉絕美的臉蛋,附上一抹淒美之色,她苦澀笑道:“阿溫,你給我帶句話給姑姑。”

“就說,香玉多謝她的培育之恩。”

望“珍重”。

最後兩字,語氣極其的抑鬱。

“是...”桐溫悲傷地閉上眼睛。

他知道,此去一行,桐香玉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而他桐溫隻是桐家旗下的一條狗,什麼都做不了。